“可现在俩人都毫无和意,估计正在想着怎么多拖延些日子,再把我们打发回去。”
“此事能不能成,不在鲍云勇了,在杨畏期。”
“哦?”
“你可有发现,杨畏期越过鲍云勇发号施令,两次,一次叫我退军,一次要把我软禁。”
封野回想了一下:“没错,杨畏期身为鲍云勇的谋士,却似乎没把鲍云勇放在眼里。”
“聪明人如何能把一个目不识丁的莽夫放在眼里,杨畏期比梁广更瞧不起鲍云勇,但他现在却只能委身于此,我猜,他一定是略有才学,但考不上功名,郁郁不得志,想借鲍云勇一展身手。他现在也算统领五、六万大军的军师了,自然自持更高了。”
“这你也能猜到。”
“这样的人太多了,从童试到殿试,我见识过无数自认怀才不遇之人,大多不过是还不够好罢了。”燕思空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个猜测,但杨畏期必定是不服鲍云勇的,所以,要从他身上下手。”
“等他自己送上门儿来。”封野冷冷一笑。
“不急,我看那杨畏期,定要晾我们几日。”燕思空打开窗户,看着庭院里正在扫地的老翁,“封野,你夜里能潜出去吗?”
“很难,我进来时已熟悉了驿馆的地形,他们安插了很多人,将我们住的屋子围住了。”
燕思空点点头:“见机行事吧。”
封野拉过燕思空,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能偷得几日闲,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燕思空笑了:“哪儿来的闲?我们要想办法联系上夔州旧部,再说,此处可是敌营,一丝一毫不可松懈。”
封野搂住燕思空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虽是敌营,有我在,你也无需害怕。”
“嗯,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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