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其一。”燕思空继续说道,“我吩咐你亲自守着贺礼,少一钱一两也不行,你却将它们放在院中一夜不闻不问,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
“哎呀,老奴年纪大了,昨夜实在困倦不堪,公子息怒啊。”
燕思空厉声道:“拿下!”
仆役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动。
赵峰亦是偷瞄着燕思空,显然并未将燕思空放在眼中。
燕思空给了阿力一个眼色,阿力毫不迟疑地冲了上去,将赵峰从地上拽了起来,动作之利落犹如拎起一只鸡,然后一手扯过绑在木箱上的红绸,将赵峰双手捆住了。
赵峰真的慌了:“公子,公子,老奴一时糊涂,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燕思空寒声道:“你身为家仆,却以下犯上,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倘若我不整治你,你怕是还要更加嚣张。”
“老奴不敢了,公子息怒啊。”赵峰急道,“老奴……老奴是陛下赏赐的人,求公子看在陛下、看在谢公公的份儿上,放过老奴吧。”
一提谢忠仁,燕思空更是恶向胆边生,正是因为赵峰是皇帝赐的人,他无法将人赶走,变更不能轻易放过,否则等他搬入新宅,就是在身边养了一条时刻盯着自己的毒蛇。他怒道:“正因你是陛下赏赐的人,我才更要赏罚分明,否则他日公主下嫁,见府上无规无矩,我亦无家主之威,如何向公主交代、向陛下交代?阿力,家法伺候,仗二十!”
阿力起身就去找竹条。
赵峰意识到燕思空要立威,真的害怕了,顿时哭嚎哀求起来。
阿力一手持仗,大踏步走来,院中已围满了府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阿力走到近前,对赵峰的哀求充耳不闻,高高举起竹条,朝着赵峰的背脊、腰臀抽去。
虽说都是仗刑,但家法之仗刑自然不能与朝堂、军队中的相比,这竹仗薄而柔韧,抽人极疼,但只会伤及皮肉。
赵峰无处可躲,发出了杀猪一般地惨叫。
燕思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