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苦笑一声:“佘准,两年不见了,我很挂念你。”
佘准愤恨道:“当真吗?你当真挂念过我吗?”
“当真,但你不该来这里,我挂念你,但我不想见你,我不想见你卷入这是非之中。”
“我又何时远离过是非?”
燕思空叹道:“你若只躲在暗处搜罗情报,便可进可退,你狡兔三窟,诡变多端,没人抓得住你,你何苦要来这里?”
“何苦?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何苦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燕思空又愧疚又感动:“佘准,谢谢你,你与我相识多年,该知道越亲近我的人,越没什么好下场,我并非托词,我只是不愿意连累你,你懂吗?”
佘准冷道:“我十几岁混江湖,何时将性命荣辱放在过心上。你说是你天煞孤星,我何尝不是茕茕孑立,踽踽独行,若没有你,我也早死在街头了,我愿意做什么,你不必多言。”
“佘准,此次不比当年,我若跑了,封野定能追查到你头上。”
“那又如何。”佘准定定地看着燕思空,“我一听说我线下之人被封野抓了,就知道你一定出事了,还没到太原,你通敌的消息已经传进我耳中,但你……真的私通了陈霂吗?”
燕思空怔了怔,淡漠一笑:“天下人皆以为我做惯了叛徒,事事迎风而倒,但这一次,我是被陷害的。”
佘准沉声道:“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封野,你将他看得比复仇、比自己的命还重。你这个人,看似无情,又被多情累,南玉啊……”
“别再叫我南玉。”燕思空脱口而出。
佘准微愣,想起什么:“哦,你那个弟弟……”
燕思空早把自己与元南聿重逢之事告诉了佘准,但他没有告诉佘准的是,封野错认了俩人的身份,如今对着他叫南聿的,只有元少胥这个小人,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友人这样唤他,听来太过刺耳。
燕思空担忧地看着佘准:“你打算如何帮我?就算我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