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朝戈趁着吃饭时间找到了虞人殊和天戎,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虞人殊一听就直皱眉头,“你也太大胆了,要是被祁凌峰知道是你放走了那个女人,我们就连最后一个朋友都失去了。”
“放心,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会让祁凌峰以为是祁冉君放走了阮千宿。”
“那祁冉君那边你又怎么解释?”
“他只要不承认就行了,祁凌峰就算认为是他放的,也拿他没办法,到时候祁冉君再一求情,祁凌峰可能就赦免她了。”
“这个计划,你跟祁冉君说了吗?”
江朝戈眨巴着眼睛,“没有。”
虞人殊微怒,“所以目前为止都是你一厢情愿,你没跟我商量就去见了阮千宿,没见到龙芗就告诉阮千宿他会向祁氏效忠,也就是说你手里半分筹码都没有,却要我和天戎按照你的假设行动,然后拿这些假设去让祁冉君为龙芗求情!江朝戈啊江朝戈,你这不是等于没有基石就开始建房子吗!”
江朝戈笑道:“我给你将一个我们那个世界的故事。”
“我没空听故事。”
“听听吧,很有意思。故事是这样的,穷小伙子和城主的女儿相爱,但他知道城主绝对不会答应他娶自己的女儿。一个智者决定帮助他,智者先去城里最大的金行,问金行的老板,你愿不愿意雇佣城主的女婿做你的管事,金行老板一听,当然同意,然后,智者又去找城主,问他愿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城里最大金行的管事,城主一听,觉得女儿喜欢,小伙子又如此体面,也欣然同意。于是小伙子名利美人双丰收,城主女儿嫁给了年轻有为的心上人,金行得到了城主的女婿做管事,城主看到女儿幸福。”江朝戈轻笑道:“我一直非常欣赏这个故事,不是因为它教我怎么无中生有,而是教我,满足各方利益才是最完美的一桩买卖。”
虞人殊呆了呆,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江朝戈。
“殊,配合我一下,最后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虞人殊顿了顿,“好吧,你说怎么办吧。”
“由你亲自去找祁冉君,告诉他,阮千宿答应在我的帮助下离开祁府。阮千宿不愿意欠他人情,不接受他的帮忙,所以由我们来帮这个忙,条件是让我在审判前见龙芗一面,并且他要向祁凌峰求情赦免龙芗,代价是龙芗要将功赎罪,效忠祁氏。”
炙玄冷哼一声,“人类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有人愿意放她出去,她为什么不干,难道她喜欢被关着?”
“我猜,祁冉君肯定表达过帮阮千宿重获自由,但是要做他的人之类的意思,就算没直说,她也听得出来,那女人很骄傲,肯定不同意。”
虞人殊道:“以祁冉君的身份,是不可能娶她的,而且名声如此败坏,恐怕连妾都做不了,她无法接受吧。”
天戎道:“那万一祁冉君不同意呢,放了阮千宿,他不是就得不到了?”
“我觉得祁冉君不是那样的人。”江朝戈拍拍虞人殊的肩膀,“就靠你去说服他了,要说得感性一些,祁冉君是吃软不吃硬的。”
“万一他是呢?”
江朝戈笑道:“如果是,我另有计划。”
虞人殊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切都按照江朝戈的计划顺利进行,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审判的前一夜,他被秘密带去了地牢见龙芗。
龙芗看到他出现,一点都不意外,这少年依然保持着那超乎年龄的成熟和冷傲,定定地看着他。
江朝戈缩了缩脖子,“这地牢真冷啊,你睡得着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