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喘着粗气说:“我们也还没有在飞禽身上做过。”
江朝戈失笑:“你就别折腾我的魂兽了。”
炙玄低头堵住他的唇,再一次把他亲得喘不上气来,手也堂而皇之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动作并没有因为江朝戈的拒绝而有半点停滞。
江朝戈感到身体火热了起来。从在自己世界时候几乎夜夜笙歌,到回到天棱大陆后长达一个月的禁-欲,这巨大的落差让炙玄已经憋得全身快着火了,江朝戈自己也是一点就着,喉咙里发出了难耐地喘息声。他一丝理智尚存,犹豫地说:“不好吧……”
“好。”炙玄口气强硬,埋首在他脖颈间轻轻啃咬,动作越发急躁与粗暴。
江朝戈大脑一热,也懒得去想太多,这一刻是他尽情享受的时刻,谁也别拦着他。他抬腿勾住炙玄的腰身,以动作鼓励与催促着。
炙玄简直兽-性大发,尽情地在江朝戈身上倾注自己全部的渴望。???c0
肥遗展翅高飞,在云层间穿行,飞过高山、丛林、裂谷、湖泊,初冬的素雅美景尽收眼底,那忽高忽低、行云流水般地翱翔,给了身上的俩人极大地刺激,伴着呼啸地风吹、潺潺地水流,炙玄与江朝戈疯狂地缠绵,如洪流般冲垮了他们名为理智的堤防,将他们拽入了无边地欲-海,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如地面的野花般渺小,他们在彼此身上感受到的世界,有如天空一般辽阔,而那世界哪怕再大,也满满地装着对方。
江朝戈从未试过这样的刺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炙玄在他体内的硬度与热度,伴随着每一下撞击,炙玄的力量和渴望都深深地烙印在他身上,雕刻在他记忆中。他发出连自己都脸红地呻-吟,融入广袤地天空,依然那么清晰地回荡在自己耳边。在他和炙玄同时攀上高峰的时候,他觉得世界极乐不过如此,他仿佛在瞬间拥有了一切。
天黑之后,炙玄和江朝戈落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升起了火。
江朝戈打开随身带的纳物袋,从里面拿出了锅碗瓢盆和一些食材,本打算随便煮点肉,炙玄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想吃炖排骨,就是我在你家的时候吃的那个。”
江朝戈笑道:“我带你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你就记得炖排骨啊。”
“只有炖排骨是你给我做的。”
江朝戈回想了一下,回家的那半个来月,他几乎每天都马不停蹄地忙着,似乎真的只给炙玄做过一顿饭,还是匆匆忙忙就做了一个排骨一个凉菜,其实他厨艺很好,多希望他有数不清地闲暇时间,可以给炙玄分享很多他不一样的一面,尤其是那些在天棱大陆根本用不到的技能。他捏了捏炙玄地脸蛋:“好,我给你做炖排骨。”
他借着火光,切肉、洗菜,在河边做起了饭。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专心地做饭是什么时候,此时他什么也愿意去想,只是单纯地去为自己最重要的人精心地准备一顿饭,这过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从内心最深处感到满足。
很快,香味就飘散在了空气中,炙玄摆出了好几瓶酒,眼巴巴地期待着。
江朝戈心情愉悦地甚至忍不住哼出了小曲儿,如果可以,他愿意这一刻天长地久。
江朝戈准备了三菜一汤,用河边的石头堆起了一个简易地桌子,俩人分坐两侧,对视一笑。
炙玄把一壶酒递给他:“和我一起喝。”
江朝戈笑着举起酒壶:“来,咱们先干一口。”
炙玄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对,你要先吃饭,再喝酒,不然伤胃。”
江朝戈意外地一挑眉:“连这你也知道?”
“我看了养生的书。”
江朝戈淡笑不止,他吃了几口饭,才和炙玄痛快地干了一口酒,那辣地酒业顺着他的喉咙淌进胃里,顿时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炙玄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饭,其实他根本感觉不到饥饿,但江朝戈亲手做的,他一滴汤汁都不会剩下。
江朝戈看着埋头吃饭的炙玄,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完满,彼此活着,同伴活着,多好,再好不过了。
俩人很快就把饭菜打扫一空。
炙玄摸着肚皮,满足地说:“好吃,真好吃,比焚念做的还好吃。”
江朝戈笑道:“焚念不是美食家吗,我会做的比他还好吃?”
“当然,你以为焚念做的东西都好吃吗,他是热衷于尝试各种各样的食材,有些东西味道奇怪死了。和他一起吃东西,有时候能吃到极致的美味,有时候也会尝到无法形容的东西。”炙玄冷哼一声,“我要是知道他一直想吃我的肉,我一定早点咬死他。”
江朝戈想起当初血腥的一幕幕,也是对焚念恨得咬牙切齿:“他该把自己吃了。”
“他吃过自己的肉,甚至尝了上百种烹饪方法。”炙玄撇撇嘴,“疯子。”
用“疯子”来形容焚念似乎都不太够,江朝戈想到那诡异变态的凶兽,就心情沉重,他道:“不说他了,扫兴。”
炙玄笑道:“对,才不提他呢。”他酒足饭饱,慵懒地往江朝戈身上一趴,轻声说,“我喜欢这样。”
“怎样?”
“和你在一起,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异兽,只好你独享这天地。”
江朝戈失笑:“若这世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反而觉得无聊了。”
炙玄凑上去舔了舔江朝戈的唇角:“我有你就不会无聊,跟你做-爱是全世界最舒服的事情,你还会讲故事。”
江朝戈淡笑道:“我除了会讲故事,还会很多东西,有一天,如果尘埃落定,你跟我回我的世界吧,我们在那里生活。”
“好。”炙玄毫不犹豫地说,“在哪儿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他随即又狡黠一笑,“我也更喜欢你的世界,什么都有,床是香软的,浴缸还会喷水,你穿西装的样子最好看了,衣服也比较好脱。”
江朝戈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低笑道:“你穿西装的样子也很好看,就是你头发长得太快,几乎要天天剪。”
炙玄软软地亲了他一下:“我一定会陪你回家的。”
江朝戈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他轻声道:“好。”如果他能活下来,活到最后,他要带着炙玄离开这片危机四伏地土地,回到他的文明世界,认真地生活。
炙玄将他拥进怀里,那宽厚的胸膛给人以安心地力量。
俩人在河边度过了一夜,仅是单纯地相拥入眠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地阳光将江朝戈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炙玄厚实地胸膛和有力地手臂,真暖和啊……谁愿意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