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没戴手套,手缩在袖子里,做足心理准备才把手伸出来一点:“你别动。”
季鸣锐满脑子都是问号。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池青伸手,并在他手上一脸嫌弃的碰了一下:“……”
池青耳边失真的声音第一时间盖过其他声音,吐槽音响起:这不是反常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事情,我怀疑他今天是疯了。
池青碰完这一下很快就收了回去。
“这是医生给的建议,”池青不是很想被当成疯子,解释说,“……一种治疗方案。”
季鸣锐恍然大悟:“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作用吗?”
池青:“感觉有点恶心。”
不光恶心。
他现在浑身都难受。
池青:“你可以走了,替我谢谢阿姨。”
季鸣锐:“……”
池青试完翻脸无情:“我去洗个手。”
季鸣锐:“???”倒也不用嫌弃成这样吧。
季鸣锐:“兄弟一场,恶心这个词用得有点过分了啊。”
池青的手其实有些部位很容易泛红,都是常年洗手洗太勤留下的毛病,皮肤薄,一搓就红,
他进洗手间后洗了两遍手,习以为常地擦干,直到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解临好像真的是个例外。
一个他听不到,或许也正是因为听不到,逐渐开始不排斥触碰的例外。
就在池青洗完手拉开门出去的同时,季鸣锐手机铃声正好响了起来。
他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接起电话:“喂?晓兰?什么事儿。”
苏晓兰此刻正站在天瑞小区内某栋单元楼门口,她身后拉着一条极其醒目的警戒线,这是现场封锁的标志。
苏晓兰语速很快:“我现在在天瑞,这边出事了。”
天瑞小区和前不久封锁排查过的杨园之间不过一街之隔,两个小区正对着,此时街道上挤满了闻讯而来的群众,狭窄的街道内聚集了成片的人,这些居民一边议论一边往小区内张望。
“在天瑞找到一具女尸,也是独居,女孩子是一个人住,年龄23岁左右。”
季鸣锐穿鞋的动作一顿。
“昨天夜里死的?”
“不,”苏晓兰刚从现场出来,她捂着胸口,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就忍不住想吐,缓了缓才说,“死了一个月了,人被冻在冰箱里。房东从上个月开始就催她交下个月房租,怎么催也没反应,今天带人上门打算把她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好找下一名租客,结果一打开冰箱,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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