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打算跟他说清楚“你刚刚叫我什么。”
解临“什么?”
池青“就你跟它说话的时候。”
这只可怜的猫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不是叫它“喂”,就是直接用“它”来代称。
解临想起来了,他关掉手机,轻笑一声“你想再听我叫一遍的话不用那么麻烦的……老婆。”
“……”问你问题没让你再喊一次。
池青宣布这个词应该进黑名单“这个也不行。”
解临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不自在,且不习惯,故意问他“这个怎么不行。”
池青不知道怎么说,他最后只道“我要是叫你老婆你很高兴吗。”
他忘了一点。
解临这个人就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神经病。
“高兴啊。”
“……”
“虽然更想听你叫我另一个带‘老’字的称呼,”解临笑眯眯地,丝毫没有自尊包袱地说,“但是你喜欢的话,叫我老婆我也没意见。”
池青差点把手里的坚果捏碎了。
这个人能屈能伸的程度远超他的预想。
他对一个能开车往别人车上撞的疯子,寄予了不该有的期望。
解临是真不在意。
对他来说,有个亲密的,独属于两个人的称呼就够了,至于到底是老什么,日后可以再议。
解临还挺想听他叫叫看的“要不你现在就叫一声我听听?”
池青忍了又忍“你吃完早饭,就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解临看到他这反应,拿着三明治笑了半天。
虽然男人平时也经常笑,但是他对着池青的时候笑得显然不一样,更真实一些,没有那些惯有的暧昧朦胧的距离感。
池青被他笑得浑身僵硬“你别吃了,直接滚吧。”
解临等会儿确实有点事儿,得去公司坐班,他把自己那公司的大致情况以及自己今天过去干什么、大概要待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事项全都事无巨细地报备给池青。
“我身边的秘书和司机不论男女年龄都在40岁以上,”解临说,“你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池青“没有。”
要走赶紧走。
然而解临在门口杵半天,废话一箩筐接着一箩筐就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池青和解临对视了一会儿。
心说这人怎么还不走。
又过去几秒钟,他琢磨着猜测解临是不是报备完了,这是在等着他向他报备自己今天要干什么。
他又联想到昨晚看的那部不知名情感恋爱剧里,那对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主人公好像也经常这样。
于是池青不太熟练地说“我,在家待着,没什么可讲的。”
“……”
“没问你这个,”解临哭笑不得地说,“我就是担心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又翻脸不认人。”
池青这个人不确定性太高了。
他比屋里那只猫还难伺候,指不定等他一走,就又对他说“要不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池青怎么也没想到解临想说的是这个。
半晌,他说“不会。”
“真不会。”池青重复。
但是解临还是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