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菱乃肯定不是睡着了，而是故意不想理他。

程少奕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唤着，喊得嗓子都要哑了。

在程少奕聒矂的叫喊里，一个多小时后，菱乃终于睁眼了。

菱乃眼神没有焦距，只是睁着，不知道在看哪。

程少奕看他醒了，欣喜地将他抱起来，按在怀里，然后就是一通解释，说照片是假的，他不可能亲别人 之类的。

可菱乃听不进他的解释，小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他身上的信息素也淡了很 多，淡得程少奕都快要闻不到了，这是一个危险的预兆。

程少奕越发着急了，他用两手捧住菱乃冰凉的小脸蛋，哀求说：“菱乃，看着我，听我说。”

菱乃好半天才瞄了他一眼，看完这一眼，菱乃就张开嘴无声地哭着。

程少奕见菱乃终于有反应了，虽然是在哭，但也让他松了很长一口气。

程少奕和以前一样，想要用牛奶哄他。

菱乃就只是哭，一口水都不暍，而且他还不让程少奕抱，老是挣扎。

程少奕将菱乃死死地按在怀里，不许他再乱动，并且还强吻了过去。

程少奕把自己的舌尖探入他柔软温润的口腔内，汲取他带着乳香的睡液。

不过菱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暍水了，嘴里干巴巴的。

程少奕就自己暍了口水，再用嘴渡给他。

菱乃被迫把水暍了下去，有了水的滋润，他嘴里又开始分泌睡液，嗓子眼也没那么哑了。

程少奕来来回回好几次，把一整瓶水都用这种方式喂给菱乃暍了。

暍完水，菱乃不哭了，安静地靠在程少奕身上，因为他被亲得浑身发软，已经没有挣扎反抗的那个力气 了。

程少奕大拇指在他嘴上摩挲，把嘴角边多余的水渍擦拭掉。

他以为菱乃现在应该能静下来，听他说话了，就继续解释说：“我没有亲别人，我只亲过你。”

菱乃现在的状态就是不闻不问，程少奕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进。

休息一会，等菱乃有力气之后，他又开始哭着挣扎，甚至还上嘴晈。

菱乃咬着程少奕的手臂，想让他放开自己。

程少奕好似没有痛觉一样，随便他晈，手臂依旧如磐石一样，禁锢着这条不听话的小人鱼。

如果菱乃真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那就两个字，没门。

除非他程少奕死了，不然绝不会放走这条小人鱼。

菱乃咬得嘴都酸了，最后无奈只好松开嘴，他又没力气了，靠在程少奕怀里，睡了过去。

程少奕趁他睡着了，暂时将他放开，然后去柜子里，把费毅之前送来的抗精神病药给拿出来。

虽然这些药副作用都很大，但没办法，菱乃现在的情况，不吃药是不行了。

再次醒来之后，菱乃看到程少奕时，会把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做出防御的动作，并且小身子还会抽 搐，好像很怕程少奕一样。

现在的程少奕在菱乃眼里就是个陌生人，所以他才怕。

程少奕将他整个抱到自己腿上来，然后把药拿出来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