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首阳无法理解她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冷血贪婪的女人!他怀疑她疯了!
钟家律师团抓住薄首阳曾找代孕的事柄进行谈判,可薄首阳不甘心。
拉锯期, 钟明瑜离开岐官山,回娘家住;薄耘则搬回了他和傅见微的家。
最近, 薄耘忙着别的事儿,一边还得抽空陪傅见微看医生。
所幸就医及时, 而且薄耘和钟明瑜母子俩跟薄首阳切割得非常果决,傅见微本能中对薄耘的排斥渐渐消散。没全好,但有在变好, 已经能接受拥抱了。
傅见微洗完澡出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薄耘刚给他掰的医生开的药,拿起来吃了, 忽然手机响, 是班上一个学生家长。
薄耘在书房处理了公司的一些事,回卧室见傅见微靠在床头,神色无奈,却还要打起精神回应。
薄耘挨着他坐下,抱住他,等他结束通话后, 问:“又是什么事儿?”
生活不易, 傅老师叹气:“一个学生暗恋女生, 无心学习,他家长要求给女方转班。”
“他本来成绩很好吗?”薄耘问。
“一般,学习热情也很一般。”傅见微说,“我怀疑他只是找借口,这个孩子很喜欢找借口。”
薄耘恍然道:“哎,是不是之前那个……说靠窗坐,树上的鸟叫影响他听课那个?”
傅见微看着他,沉痛地点头。
薄耘一拍傅见微的大腿:“你给他换了座位,他家长半夜三更打给你,说新座位在后排,听不到老师讲课,你说他很高,调到前面会挡同学视线那个?”
傅见微再度叹气:“是。”
“商理他儿子这么大了啊?”薄耘故意这么问。
傅见微果然被他逗笑了:“你怎么还记着他?”
“这辈子能认识几个他那样的?想忘都很难。”薄耘说。
两人就着这话题,黏在一起回忆了一阵子高中生涯。说着说着,薄耘提起一件事儿:“你那时候就只画了我那一张画啊?”
“啊?”傅见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薄耘提醒他:“就客厅那张,你上课画的我。”
“……嗯。”傅见微只能这么含糊地回答。
薄耘对那张画堪称爱得深沉,从国内带到A国,再从A国带到国内,甚至还跃跃欲试要在百年之后用它来当遗像(说这话的时候,被傅见微不悦地阻止了)……
傅见微几次想解释,可看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怕扫了他的兴。
“我经常想,如果你那时候跟我说你暗恋我,我会是什么反应。”薄耘美滋滋道。
傅见微早早就暗恋他这事儿够他吹一辈子!
事实上,他早就告诉荆荣了。但荆荣的反应很令他不满,因为荆荣除了莫名沧桑和高冷的一声“呵”,再没别的反应了。
薄耘不方便去别处说,怕别人说傅见微的闲话,对外他都称是自己先动心狂追傅见微的。
傅见微低着头,没说话。
每回一说这事儿,傅见微就害羞得不怎么说话了,薄耘只能自high一阵,然后睡觉……盖被纯睡觉,甚至还是一人一床被。
……
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拉锯,薄首阳和钟明瑜终于离完了。关于财产分割,大体上依了钟家这边的意思。
薄首阳不愿如此,但不得不如此。代孕这事儿确实是个把柄,而且,载德在这段时间里遭到了各方面的施压或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