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怎么会这么湿呢?”时温又抽了张纸给陈迟,轻问:“……又有人欺负你吗?”
陈迟摇头,说:“水管炸了。”
时温松了口气。
操场响起口哨声,时温看去,不是二班的体育老师吹的,是一班的。
二班和一班今天一起上体育课。一班的体育老师出了名的魔鬼,无论多么热或多么冷的天,全项热身运动和三圈慢步都不会少。
时暖恰好在一班。
有几个同学掉队了,一班老师在吹口哨催促。
等人到齐,老师说了什么,队伍才解散,一群学生累得不行,却不得不加快脚步找树荫处。
时暖和几个女生勾肩搭背地拖着身子,走到另一块树荫直接坐下。
时温本想去送水,最后还是作罢。
时暖一直是人群里的亮点。大方开朗,跟所有人,不分男女都能玩得很好,是群体里的核心人物,大家喜欢袒护,喜欢说心事,能让人开怀笑的人。
这样的时暖不需要她送水和餐巾纸,因为有人会先她一步。这样的时暖像阳光,闪闪发光,能温暖人,却不能只温暖一个人。
现在一切都没偏离正轨。
陈迟没喜欢上时暖。他也没有变坏,没有极端和暴戾的倾向,只是个孤独,没有安全感的脆弱少年。
“去玩羽毛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