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姜闻昼临时从手指头上薅下来的,他眼睛巴巴地看着陈最,在等他的回答。
陈最忍不住笑,痛快地给了姜闻昼答案:“好,我答应你了。”
姜闻昼把戒指往前推:“再弹一次吧。”
陈最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投币兑换机,他活动了一下自己过于紧绷的手腕,然后笑着说:“一天最多一次。”
姜闻昼趴在钢琴上,眼睛盯着陈最不放:“你搞这么隆重,会让我误会你要跟我求婚的。”
陈最看向他,目光沉静:“如果是真的呢,你会不会答应我?”
姜闻昼的耳朵尖开始变红,他嘀咕着:“你可别拿我开玩笑,我什么都会信的。”
陈最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钢琴上,推给姜闻昼:“姜姜,答应哥哥吧。”
陈最的脸和眼睛都是如此迷人,他微微仰着脸,灯光拥着他,让他看起来无比漂亮。
姜闻昼的喉结滚了滚,他手指碰到那个小盒子,然后又缩回去,他皱起眉,眼睛变得湿湿的:“你计划好的吗?”
陈最笑着摇头:“没有,今天只想弹首曲子给你听,但戒指确实早就准备好了。”
姜闻昼慢慢打开那个小盒子,一个款式简洁的铂金戒指被妥帖地安放着。
姜闻昼眼睛亮亮的,他无比热切地看着陈最,眼睛里的期待满得快要溢出来。
“姜闻昼,你愿意和我结婚吗?”陈最郑重地问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姜闻昼这才发现,像陈最这样淡然沉着的人,也是会有这样局促紧张的时刻的。
姜闻昼不会让陈最空悬着一颗心等待,他凑过来吻了陈最的嘴唇,小声又坚定地说:“我当然愿意。”
于是陈最把戒指套上姜闻昼的左手中指,他低下头轻吻他的手背,模样十分珍惜。
姜闻昼眼泪汪汪的,他用空着的手抹眼睛,颤声说:“陈最,我真的很高兴,太高兴了。”
姜闻昼知道陈最没有安全感,可能随时会退缩,他其实做好了慢慢来的准备,但陈最跟他求婚了。婚姻应该是陈最很抵触的东西,但他却愿意和自己试一试。
姜闻昼耷拉着眼睛,脸皱起来。
“又要哭了啊?”陈最捏捏他的耳朵,笑着说,“怎么这么爱哭啊宝贝。”
姜闻昼抿着嘴,走过来抱住陈最的腰,整个人蹲下来,脑袋拱到陈最的怀里。
“你现在对我有责任了。”姜闻昼闷闷地说,隔了两秒又强调,“非常重要的责任!”
陈最吻他的发梢:“我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这是我的承诺。”
姜闻昼紧紧抱着他,慢吞吞地问:“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学的钢琴?”
“没有学钢琴,就学了这个曲子,还只会弹一半。”陈最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有音乐天赋。”
姜闻昼抽抽鼻子,很不给面子地说:“你弹错好多。”
陈最捏他的脸。
“但我好喜欢。”姜闻昼认真地说。
他们在昆布开了个房间,姜闻昼要了瓶香槟,他说必须要庆祝一下。
房间里有漂亮的落地窗,宣市高楼林立,夜晚的灯光铺成一片海。
“怎么想到要弹钢琴给我听的啊?”姜闻昼很在意地问。
陈最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段线条好看的小臂。他端着香槟杯,大大方方地说:“想哄你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