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几乎是一按门铃门就开了,他把靳卓斯抗在肩上,门一开,微微一愣,他才知道靳卓斯有这么好看的室友。
“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哥,你好,”霍晓带着歉意说,“我是靳卓斯的朋友兼创业伙伴,刚和客户喝多了,麻烦哥您帮忙照顾。”
“好,”苏蘅接过酒气熏天的靳卓斯,嘱咐道,“现在天也晚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谢谢哥,哥再见。”
苏蘅扛着靳卓斯拖进洗手间,他只穿着一件黑衬衫,西服不知道哪去了,衬衫皱巴巴的,后面还黏着几片叶子。
“这是在地上滚了吗?”
苏蘅搞不明白这么晚回来这是怎么鬼混了一遭,把人抱到厕所,捋着后背问:“喝了多少啊?吐了没?”
靳卓斯表情呆滞,脸色发白,嘴唇殷红,拢起的刘海凌乱地散在额上,使他有种落拓和颓废的美感,像从中世纪的油画里走出来。
苏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喝得不少,顺着他的后背哄道:“快!把酒吐出来,不然难受。”
“吐,吐啊。”
靳卓斯不为所动,听不见似的。苏蘅一着急,搂着他的腰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拨开靳卓斯的唇瓣,捅进他嘴里,在舌根和扁桃体处按压。
靳卓斯拨开他的手,双手扶着马桶就开始吐。
他的脸上浮出冷汗,像是难受坏了,苏蘅伸手插进黑密的头发里给他按摩。
苏蘅拿了个杯子接满水让他漱口,靳卓斯乖乖含着漱口,两腮鼓动,灯光下皮肤闪着细腻的光泽。
苏蘅不知道怎么着,坏心眼一遇上靳卓斯,就从骨头缝里钻着尖冒出来,都怪靳卓斯脸太臭又不会说话,这么一想,他手伸得更理直气壮一些,多少有点报复之前误会他的意思。
待他漱完口难受地耷拉着脑袋,掐住脸上两边的肉,面团似的,左团三圈,右团三圈,再捏着肉一起拉,拉成一个怪状的小松鼠。
苏蘅作弄得正欢,突然被靳卓斯攥住了手腕。
他吓了一跳,靳卓斯的脸越凑越近,近得连他眉毛细密的走向,和鼻梁上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苏蘅挣动手腕,却丝毫撼动不了靳卓斯的桎梏,靳卓斯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一瞬不瞬盯着苏蘅。
苏蘅心脏砰砰直跳,实在不明白靳卓斯想干什么。
这时靳卓斯瘪起了嘴,眼神脆弱得像个没人疼的小孩子,嘴里委屈地叫着“哥”,一下子就扑上来把他抱住了。
苏蘅被靳卓斯紧紧搂着,力道那么大,像攀住一段触不可及的梦,心脏有力地撞击在他们紧贴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快要把苏蘅凿疼了。
他感觉自己被一条摇着尾巴的大狗给扑倒了。
“哥!哥!”靳卓斯期期艾艾地叫,嘴里只会喊哥,但是每一个字都是“我想你”。
苏蘅忽然感到脖颈处一片濡湿,靳卓斯咬着嘴唇埋在他颈肩哭,肩胛因为哽咽一下下抽动。虽然不知道他的哥是谁,但在他伤心的时候,苏蘅愿意装成哥给他安慰。
胸间那一点坏心思全都被这一声声哥给吹散了,苏蘅向来对可怜兮兮的人格外心软。
幸好靳卓斯睡一楼,不然苏蘅要累死。
把他拖上床,暖气很热,扒去衬衫、西裤、鞋袜,摸到手套停顿一下,没有碰,然后拿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靳卓斯赤裸着胸膛直勾勾盯着他,像是极为害怕他离开。但他眼神中还多了别的一点东西,看得苏蘅浑身不对劲,赶快给他擦完,就用厚被子把靳卓斯紧紧裹起来。
苏蘅支起身体要下床,靳卓斯伸手把他扯回去。
苏蘅惊呼一声倒在他身上,靳卓斯身上肉很硬,砸得他怪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