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氧气都仿佛被吸走了,阴凉细雨还在下着,他却感觉热得不像话,大脑因缺氧一片发黑。
他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尾椎骨像通了电一样颤栗,因为靳卓斯远比女人更凶悍、更俊美、也更凌厉。
苏蘅的四肢五官完完全全被靳卓斯攻陷了,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急得他沁出了眼泪。
靳卓斯激动地揉捏苏蘅的腰窝,耻骨处胀得发疼,恨不得立刻去找个地方把苏蘅就地正法。
但他注意到苏蘅眼角沁满的泪,鼻息颤动着,强行克制体内的躁动。强忍着意犹未尽地退出来,停了一秒钟,又不死心地重重嘬了苏蘅嘴唇一下。
“啵”的一声分开,靳卓斯脑门冒着汗,手套也湿哒哒的,身体像被紧紧覆上了网子,目光迷离地盯着他。
苏蘅捂着嘴,一副惊悚到呆滞的表情,下意识抬手抽了靳卓斯一巴掌,手颤巍巍的,没用上劲儿,擦着下颌线下去。
“混账!”苏蘅咬着牙骂,唇舌发麻,嘴角水迹潋滟。
他眼角绯红,嘴唇被咬得水光润润,像被搅浑的湖水、揉烂的花蕊,蕴含着生动的情态。
靳卓斯骤然拉着苏蘅的胳膊,扯着他衣服往后推。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苏蘅又急又羞,被靳卓斯锢着腰蛮横地拖到墙后的夹角里。
“靳卓斯,你别……你别……”苏蘅怕惊动别人,嗫嚅着求他,像被雨水击打的青草,被风揉乱的薄雾,怯懦可怜地抖擞着身体。
这里是监控死角,靳卓斯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做什么都可能。哪怕是上次将要和蒋回川在山区同住都没有此刻让他慌乱。
靳卓斯剥扯他的西装外套,苏蘅羞辱地垂下头,后颈和脸全都涨红了,难堪地承受他的蹂躏。
面前彻底被靳卓斯笼罩在阴影之中,苏蘅头上一重,紧接着热度包裹全身。
苏蘅讶异地抬起头,脑袋缩在他宽大的毛呢风衣里,漂亮的大眼睛圆瞪着,湿漉漉地看他。
靳卓斯突然后悔了,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苏蘅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传统的和同性恋挂不上钩的世界观,在他眼里靳卓斯是个关系不错的弟弟,将来有希望发展成很好的朋友,也曾是苏蘅在孤寂的房子里一厢情愿的陪伴。可靳卓斯因为自己的私欲把这些全都摧毁了,他可以忍耐,可以细细磨慢慢等,千不该万不该强迫苏蘅。
“你个混蛋。”
“我是混蛋,对不起哥……对不起……”靳卓斯带着哭腔过去抱他,被苏蘅羞愤地躲开。
他像被抡了一棍子,现在完全没了刚才势如破如的气势。
苏蘅狠狠抹了抹嘴,绕开他朝外面的雨幕走去。
“哥,我送你回去!外面下着雨呢,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要你送。”苏蘅戒备地看着他,那憎恨的冷冰冰的表情让靳卓斯喘不过起来。
“把我衣服还给我。”苏蘅朝他伸出手,语气冰冷。
“不要,衣服上有蒋回川的味,我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的气味留在你身上。”靳卓斯执拗地看着他,语气哽咽,眼神有种孤注一掷的可怜。
苏蘅把他的风衣脱下来丢给他,一言不发往外走。
“哥,哥!”靳卓斯连忙拉住苏蘅的胳膊,卑微地求他,“外套你穿上,你打个车,我看着你打上车我就走。”
注意到苏蘅质疑的眼神,靳卓斯慌忙说:“我不骗你,真的不骗你……”
“今天晚上我不会出现在你身边烦你了,只有一件事,早点回家,别让我担心。还有……”
靳卓斯眼睛酝起一团雾气,悲怯地乞求,“之后别躲着我,行吗?”
苏蘅冷漠地抽回胳膊,拿出手机叫了一辆车,扭头跑出去。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写慢热的平常生活中的甜,可是我越写越发现我并不适合这种,这几天非常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