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坐在亭子里吹凉风,在咖啡店坐那么长时间,坐得头疼。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苏蘅望着远处树林里那一小片灯光,长吁短叹道:
“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罗杰斯……!你们随便来个人帮帮我啊——”
此时苏蘅隐隐约约听见后面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穿过草丛走过来。
突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苏蘅——”
“啊!”
苏蘅吓了一跳,险些从长椅上摔下来。三魂丢了七魄,苏蘅捂着快撅过去的胸口往后看。
看见了人,他气不打一处来:“靳卓斯!你干什么呢。”
靳卓斯直起腰来,笑着看他:“我听你说得神神道道的,这不是配合一下你吗。”
“你吓死我了。”
苏蘅从大理石长椅上窜下来,越来越觉得这荒凉地方有点阴森森的,心有余悸地凑到靳卓斯身边。
“我真的是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信怪力乱神这一套的。”
“嗯。”靳卓斯看着他一点点凑近了,快要扒到他身上,声音透着笑。
苏蘅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一步,不直觉摸着脖子后面被咬的地方。
靳卓斯往后看了一眼:“现在还疼吗?”
苏蘅脸一下子通红,被靳卓斯瞟了眼,好像火星子也跟着眼神溅上来似的。不仅脖子发痒发疼,连带着被靳卓斯玩弄过的下三路也有些不对劲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吗?”
如果不是靳卓斯那天晚上犯病似的,非要压在他身上那啥那啥,还咬了他一口,苏蘅今天就不会被Alston为难。
但这话他是不敢和靳卓斯说的,不然靳卓斯又得发火,一个两个都跑到他面前发脾气,苏蘅感觉自己就跟幼儿园小班的老师一样心累。
靳卓斯眼神从他脸上晃到下面,上下打量了一眼,突然嗤了一声。勾着嘴唇,笑得邪性。
苏蘅感觉他瞧不起人:“你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靳卓斯说得理直气壮:“我觉得你好笑我才笑啊。”
苏蘅瞪大眼睛,理智险些崩塌:“靳卓斯,你这话是认真的吗?你是开玩笑还是心里就这么想的啊?”
靳卓斯很没情商地点头承认:“就是这么想的啊。”
“你刚才愁什么呢?这么愁眉苦脸的。”
苏蘅幽幽叹声气,别人一直叫他气质美男来着,从来没想到能和搞笑男挨到一起,讪讪道:“没什么,就工作上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靳卓斯说:“如果实在麻烦就和我说,万一我能帮上忙呢。”
苏蘅回:“暂时还用不着,后天我要去拜访一位心理学教授,她会当我的督导帮助我的。”
“那就好。”
苏蘅站着有点累了,又坐回长椅上,躬着腰,有些蔫蔫的。
靳卓斯跟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苏蘅哼了一声,和靳卓斯翻起旧账,兴许是因为现在关系不管什么压箱底的话都能无所顾忌地说明白了。
“靳卓斯,我发现你总是看不起别人,你冷着脸瞥别人的时候特别嚣张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