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了下周辞白的体力又想了一下自己的体力,有点不太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提出这种建议,因为他觉得自己最多能承受一周两次。
可是周辞白又不会骗他。
那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心情实在太好了吧。
就和今天一样。
总归是他答应了周辞白,那他就不能赖账。
而且当周辞白整个身体覆上来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有了感觉,他的身体好像已经开始熟悉并适应了周辞白,那作为合格的床伴,他没理由再去矫情。
于是他轻声应道:“好,那我们明天把条例改一下,不过一周最好还是两次,可以吗。”
他问得格外真诚,以至于那一瞬间周辞白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愧疚和心软,他看着顾寄青的眼睛,问道:“顾寄青,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
顾寄青不太明白周辞白怎么突然说这个。
但的确在周辞白面前,是他极少有的可以完全放松不用思考的时候,他点了头:“嗯。”
轻描淡写又随意自然的一个点头,胜过世间无数温柔情话。
因为他见识过顾寄青最冷静理智的样子,所以这一刻顾寄青足以让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不等顾寄青反应过来,他就低头吻住了顾寄青的唇。
他想他以后一定一辈子都不会骗顾寄青。
除了想偷偷吃掉顾寄青的时候。
柔软的布艺沙发深深凹陷,带得一旁的落地灯光,人影憧憧,不停晃动。
沙发角落里的小猫被含住了尾巴,挣脱不得,指甲在深灰色的布料上抓住一道一道深深的划痕,喉咙间溢出无力的呜咽。
沙发上的书也被推落在地,书页无意翻开,暖黄的落地灯光晕开黑色的油墨。
上面写着,火光,肉味,小猫喵喵地叫。也许这就是真理,就是生命。[1]
而小猫的味道和肉的味道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
但顾寄青并不那么喜欢。
他是喜欢和周辞白在一起时那种被对方的温度和力量唤醒感官的失控感,但也不能失控到那个程度。
而且周辞白是真的大狗吗,舔他就跟粥粥帮奶猫舔毛一样。
顾寄青裹着毯子在沙发上醒来时,感受着浑身的精疲力尽,开始思考起要不要在条约上加些其他什么限制。
然而一转身,就看见周辞白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地做起了早饭,粥粥显然也已经被遛过了,正高高兴兴地叼着周辞白的一件大衣在那儿撒欢。
这么贵的大衣,周辞白也舍得。
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自私了。
周辞白为了帮他澄清谣言,都愿意牺牲原本的清白名声公开出柜了,那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床伴,好像也不应该太偷懒。
他坐起身,揉了揉粥粥脑袋,用一个小球换回了周辞白的大衣,然后踩上地毯,刚想去厨房帮忙。
周辞白就立马转过身:“醒了?”
顾寄青点了下头:“嗯。”
嗓子果不其然又有点哑了。
周辞白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那个,桌上有温水和润喉糖,毛巾在热水里给你泡好了,牙膏也挤好了,洗漱用品都是我早上刚买回来消过毒的,你先洗漱,洗漱完我这边早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