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他,”沈抒庭说,“贺家不好动,我能做得有限,但是让人简单打碎他几根肋骨还是能办得到。”
简迟感觉沈抒庭的‘简单’和别人的简单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听到‘报复’时有一瞬迟疑,但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不想节外生枝是第一,简迟完全不想让更多人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比如沈抒庭。再者,让别人替他报复,感觉根本起不到多少安抚作用。
沈抒庭说:“晚了。”
简迟稍微一怔。
“今天是他住院的第四天,我原本让人打碎两根肋骨就收手,对方下手重了,碎了四根,够让他在床上继续修养几个月。”
“……”难怪学校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都不见贺潭这个主角露面。
简迟收回上面‘根本起不到多少安抚作用’的想法,听到贺潭被打得起不来床,他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良好,像是剧烈运动后的第一口冰水,长舒出一股浊气,身心舒畅。
面前的沈抒庭也跟着顺眼起来。
“谢谢。”
简迟的道谢出于真心,不过看着沈抒庭的脸怎么说都很别扭,憋了一阵才小声吐出这两个字。沈抒庭牵了一下唇角,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笑容转瞬即逝,好像让人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他说:“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沈抒庭的手抚上简迟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两下,然后顺着脊椎缓慢下滑至腰,隔着单薄的校服,徘徊在那块肌肤的指腹发烫。简迟经受不住尾椎骨的麻意,沈抒庭的手指像蓄着细微的电流,僵硬的脊背一点点发软,泛着难耐的酸。
“你们做了几次?”
“…什,什么?”
简迟的耳边在炸开烟花。
沈抒庭的唇凑得更近,几乎贴在他耳朵,冷感的声线裹着一触即然的热度,“他先这样碰你,还是先吻你?”
这些羞耻的问题对沈抒庭来说根本没有说出口的障碍,发音流畅咬字低沉,简迟不想朝这个奇怪的方向进行下去,可事实显然不能和他想的一样顺利,沈抒庭又问了一遍:“他先吻了你吗?”
简迟小幅度地点头,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话音落下,沈抒庭吻了过来,唇碰着唇,慢慢厮磨,简迟听见沈抒庭问,说话时翕动的双唇几下触碰到他的唇:“他伸舌头了吗?”
“沈…沈抒庭,你别这样。”
“伸了吗?”
简迟快要把牙咬碎,忍着唇上的触感又僵硬地点下头。
唇间猝不及防闯入沈抒庭侵略的气息,简迟被迫仰起头,后知后觉地想到他明明该说‘没有’。可是现在说谎也晚了,简迟的腰被沈抒庭紧锢在掌心,把踉跄的他带向办公桌后的真皮椅。简迟感觉身体的支撑忽然一空,跌坐在椅子上,然而腿下的触感根本不是柔软的皮,而是沈抒庭发烫的腿。
“沈,沈抒庭……”
简迟慌忙想要站起来,身体却被沈抒庭牢牢按在自己的腿上,响起熟悉而冷沉的声调:“他是怎么碰你的?”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唔……”
衬衫下摆被拽起,沈抒庭的手再无遮挡地碰上简迟的身体,像刚才那样,更加肆无忌惮地抚摸。简迟的腰和腿都开始发软,隐隐感到不妙,沈抒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你喜欢这样?”
简迟整个人都快烧起来,“没有。”
“撒谎。”
沈抒庭咬了一下简迟的耳垂,作为他没有说真话的惩罚,简迟顾不得此刻尴尬的处境,动弹双腿试图从沈抒庭身上下来,然而身后就是宽大的办公桌,稍微一动后腰便靠在坚硬的桌沿,简迟几乎是被夹在中间,更要命的是,他逐渐感受到了抵在身下的反应,触感绝对不是来自沈抒庭的大腿。
简迟僵在了那里。
“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