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闭嘴了,他能说自己是因为脑子里全是江砚白根本就忘了走路吗?
可能吗?
“你怎么样?”江砚白没再追问,视线下移。刚刚他可是听到了许未撞到桌角的声音。
“……”许未离家出走的痛觉终于回来,他皱了皱眉,“没事。”
“真的?”
“真alpha不骗真alpha。”许未信誓旦旦。
被桌角撞了就喊疼,这可太他妈丢人了。他许未绝不服输。
“好。”江砚白似乎是信了,“那你接着说。”
许未不解:“说什么?”
“你刚刚说,等到下课,要带我去……”江砚白提醒道。
“哦,我是说要带你去找快乐。”许未一脸神秘。
“这就是你要带我找的快乐?”江砚白站在药架子前,找到了红花油,“这快乐是挺别致的。”
“……”许未趴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已然是一具死尸。
他也没想到,堂堂明高b神,竟然会被平平无奇的书桌偷袭并打败。
回想到不久前,他一脸得意地说“先保密,到了就知道了”,结果下一秒就扭曲地痛呼出声,实在是英名尽毁,节操全碎。
他不止大退根后下方被撞了,起身时似乎髋关节的筋也扭着了,总之就是痛得酸爽,痛得崩溃。
许未在江砚白的搀扶下,在无数惊奇的目光里,走进了校医务室。
中午时间,医务室的老师也不在,所以只能自食其力。
“库子。”江砚白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生无可恋的好同桌,“要我帮你月兑吗?”
“其实……”许未声音压着枕头,显得闷闷的,“我还可以忍。”
“你确定?”江砚白调子拖得长长的,仿佛是故意一般,“你这种情况,不活血化淤的话,肿起来会有些麻烦。”
“也许到时候就是我抱着你回宿舍了。”
“……”许未将脑袋埋着,鸵鸟一样,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了一句,“你来吧。”
不是许未不愿意,髋关节那处的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懂事,拧一下就恫,他完全不能转身甚至是弯月要下去点儿。
估计还得缓一阵子。
将主.动.权放任出去,一切观.感就陷.入了某种奇妙的境地,敏锐的同时又迟钝着。
许未明显地感觉到了一旁。塌。陷下去,是江砚白坐了下来,可是他半天没有动作,直到一抹微凉自校服.下.摆涟漪般荡开。
“斯。”苏嘛的感觉跟着荡来,顺着脊柱一节节的,倏忽间降临到大脑皮层,“你氢点儿。”
江砚白目光微尘,盯着少年隐约如山脉连绵的骨节线条。
像是吸血鬼遇到了最鲜美的血管,他犬呀蠢.蠢.欲.动,握着药瓶的手暗自用立。
半晌,他低声应了句:“好,我氢一点儿。”
许未虽高,身.型却还是少年的清瘦,单薄的校服帖下来,将脊骨的线条掩得朦.胧,显得有丝脆若。明明他长身而立时,会是一柄锋锐的出鞘利剑。
可此时此刻,江砚白觉得,这样的骨节,似乎在他的“照料”下,会化作一束糅韧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