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许未忽然有点儿委屈。
凭什么?他不就是想要江砚白帮个忙吗?好兄弟帮个忙很正常的啊,可是江砚白凭什么欺负老子?
他越想越委屈,尤其是空气中的白兰地味道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像是伺机而动随时要将他拆吃入肚的野兽。
嘣的一声,许未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
他猝不及防地偏过脑袋,张嘴吆住江砚白的颈侧,舍尖抵着对方跳动的脉搏。
要你欺负老子,老子咬死你!
江砚白倒吸一口凉气,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把许未逼急了。
兔子急了都咬人,许未可不是兔子,他是一头随时可以反扑的狮子。
颈侧传来的痛感对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次级,原本还算服贴的信息素瞬间叫嚣了起来,就连他的双眼,也攀上了猩红的颜色。
暗夜蛰伏的兽终于露出了獠牙,江砚白情不自禁伸出舍头,在许未的耳廓上,轻轻地添了一下。
!!!
许未浑身上下都仿佛阈值爆表般僵住了,甚至忘记了撕咬。
脑海里警报声轰鸣了一阵又一阵,好一会儿,许未才意识回笼,难以置信地说:“江砚白,你他妈竟敢添我?”
“老子是让你咬!”
“咬你不会吗?”
“就这样!你不会吗!”
许未不委屈了,他混沌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种情绪在呼风唤雨,那就是愤怒。
他发誓一定要让江砚白这个傻比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正确的标记行为。
怒气加持之下,他似乎找回了力气,一手按住江砚白的肩膀,脑袋拱着对方的脖子,在对方略微抬头的时候,一口吆上了江砚白的腺.体。
“这样才是咬,你懂吗?”
似乎还嫌不够,许未开始激清示范,嘴巴在江砚白的腺体上挤.挤挨.挨、亲qing碰碰,发出啵啵的声响。
江砚白瞳孔骤然放大,脑海成了绝佳的斗兽场舞台,理智与本能在这宏大的舞台上拉扯争斗,像是两头野兽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那样脆弱的月孛颈此刻正在他的手掌之下,但他什么都不敢干了。
血脉成了沸腾的河流,信息素开始暴动,理智在被疯狂啃噬。
可偏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
腺.体处似氤氲着朦胧的雾霭,又像是陷入了漂泊不定的海。
手臂上青筋虬结,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江砚白犬齿发痒,片刻,他一把揽住许未——
天地互换后,许未一脸满足地看着江砚白,得意地笑着道:“现在学会了吧?”
江砚白:“……”
“你再自己练练。”
“老子累了,先睡了。”
“练好了再叫我。”
不等江砚白反应,许未闭上了双眼,疲倦的困意顿时席卷而来,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