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唔~”
没有丝毫预兆,江砚白的犬齿猝然ci入,许未痛得叫出了声。
本能让他反抗,他扭着身子,双手并用地想往前爬,可江砚白扣住了他的月要,双月退也被分着根本使不上力。
手掌碰到冰冷的镜面的瞬间,信息素侵袭而至,源源不断地灌进来,一直叫嚣着要被填.满的意念终于得到舒解。
仿佛久旱的沙漠迎来了畅快的大雨,荒芜的绿洲重新获得了生机,无数花朵开了又败,败了又开,荼靡浓艳,馥郁甜腻。
撑在镜子上的手掌难耐地抓挠着,发出刺刺的声音,潮湿的掌印被蹭乱,也挠乱了许未朦胧视线里模糊交|叠的身影……
*
4x100米的比赛在运动会第二天,所以下午再没有许未的比赛了。
他鹌鹑似的坐在洗手台上,脸上还滴着水珠,额发也湿答答的。
刚刚他狠狠洗了把脸,实在是标记完的样子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他很难相信,一个未来的Alpha,竟然会被O mega咬成这个鬼样。
他忍不住抖了抖,即使穿着江砚白的外套。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但身体里还残留着标记后的余韵,许未肌肉酸软,还有点儿困。
“要我抱你出去吗?”
“滚。”
许未很想踹一脚正悠哉靠在窗边的江砚白,可是他没力气抬脚,有力气也有点怵,怕对方又攥住他的脚.踝。
这个念头咋一浮现,就引子似的带起了一串记忆,许未脸颊烧灼,懊恼地垂下头,不好意思直视江砚白。
太丢人了。
刚刚标记进行到最后关头的时候,他竟然可耻地哭了!
他!被!江!砚!白!咬!哭!了!
那时候他脑子一片混沌,等反应过来时,眼前的景象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可他根本就克制不住。
羞耻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他想逃,又逃不掉。
委屈与愉悦两种情绪折磨得他快发了疯,在他即将崩溃时,江砚白的手掌轻轻覆上了他的双眼……
怂比。
许未暗暗骂了句自己。
静默在幽暗的室内流淌着,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一直紧闭的门忽然被敲响:“有人吗?”
许未:“!”
“怎么回事,一直锁着,老子跑来几次了。”
“是不是坏了?”
“不可能,中午还是好的。”那人又敲了敲门,“里面的兄弟,你他妈掉坑里了?”
“再不开门老子踹门了啊!”
卧槽。
许未连忙起身。
大概是因为才标记完的关系,许未莫名有种被捉女干的慌乱感,如果是平常的他这时候早就嚣张地骂回去了,可现在他愣是没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