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忽然抬手,在许未的注视下, 抬至领带前。
腕骨自禁忌般的西装袖口露出一截,骑士剑花纹的袖扣反射的微冷的光映在腕骨上, 更添了分不可亵渎的矜贵。
但就是这样的一只手, 手背上经脉隐现,克制又狂暴的力量在其间游走,但表面上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斯文——他在解-扣子。
一粒一粒的。
黑色西服的纽扣有一种低调的贵气,在江砚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的摩/挲下忽然就多了丝令人脸红心跳的诱/惑。
明明是解他的扣子,可许未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也在一点一点被剥开。
这样的认知让他情不自禁兴/奋起来, 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有了涨潮的趋势。
但他对此浑然不觉,他完全被江砚白的动作吸引,恨不得他再解块点。
连许未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已经被本能支配着, 迫不及待了起来。
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忽然也点在江砚白最后的一粒扣子上, 似乎是要帮忙, 又似乎是在催促。
从始至终,江砚白一直在盯着许未,将他的表情尽数收进眼底。
他勾唇一笑,笑意危险,语气更是过分,低低的问:“未未,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着急?”
许未被一浪/接过/一浪的热薏冲昏了头,再抬眸看来时,双眼已氤满了雾气,看起来竟有种可怜的委屈。
“你为什么不继续//脱了?”
江砚白笑意更深,然后又凑近了些,在许未耳边小声问:“你确定在这吗?”
“那难度有点大。”
一句话让许未找回了点被热度蒸发掉的理智,明艳欲滴的脸上露出恼意,他出气一样捏了捏江砚白的腺体,另一只手更是握//住江砚白的即将解/开最后一粒扣子的手指。
前一秒还要帮忙的许未,这一秒兴师问罪:“谁要你脱的?”
“你要不要脸?”
“你不知道把我带回家吗?”
“现在知道了。”耐心地等着猎物上钩的狮子终于露出獠牙。
许未的束缚并没有阻挡住江砚白。
西装外套被/脱/了下来。
许未:“!!!”
“江砚白你疯了?!我要——”
因为紧张的关系,许未一直躁动的信息素猛地浓郁了起来,即将超过阈值——
带着江砚白气息的外套罩了下来,将他兜头裹住。
张牙舞爪眼看着要爆发的信息素陡然静谧了下来,像是闷在高压锅里的沸水。
内部的气压疯狂攀升着,但表面上,许未一下子熄火了。
他从西装的缝隙里看到了江砚白的眼神,迟来地感知到了危险,矛盾的想要退缩,又渴/望着靠近。
然后他被江砚白牵着手,拨开攒动的人潮,从喧闹中逃离。
从操场走到校门口需要十分钟,许未从前觉得挺短的,可此时此刻却觉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