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把苏联人赶走,实现两德的统一么?
就算统一了,日子就能过好了吗?
美国人难道就更仁慈一些吗?
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时间倒退几年,整个欧洲都活在我们所带来的梦魇之下。如今分裂的国家,不过是对我们无情的惩罚。曾经犯下的罪,无论在哪一方都不会被遗忘。
我剧烈咳嗽着,奋力从人群中脱身,遇到被踩踏倒地不起的人也会帮上一把,此时场面已经混乱到分不清示威者和警察,我爬上了一个高台,远远地看到苏联红军后方阵营上出现了一抹闪亮的银。
是尤利安......
上帝!他居然亲自出来指挥镇压了?
就在这时,军警们拉来更多的囚车,直接就将示威者们抓住往车上送。突然,我发现人群高处簇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举着喇叭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
我惊恐地看到那居然是安迪!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安迪!为什么你在这里!
几名米尔克手下的军警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抄起武器就朝他跑去,围在他身边的人群顿时四散一空,眼见军警就要把他扑倒在地,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把他护在身下。
“退下!他是我要抓的!”
“所有领导者必须坐上囚车,穆勒队长,请您让开!”
为首的军警就要上手,我将安迪护在身后,冷冷地盯住他,他明显愣了愣,然后将枪口对准了我。
“穆勒队长,您是反革命者吗?”
我怒骂道:“去你妈的反革命者,我说了他是我要抓的人!”
“是您要抓的人,还是您的人?”
我惊了,这人居然想给我扣帽子。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过他的枪,往自己胸口上一带:“你来啊!有本事开枪!我倒要看看谁是反革命者!是杀死国家公务警察的人,还是执行镇压任务的人!”
他被我的动作吓到,反应过来后阴恻恻地笑:“那我只能期待能在囚车上看到他了,再见了穆勒队长。”
我恶狠狠地朝那几名军警骂了几句,然后拎起惊慌失措的安迪朝路边拖去。军警饶有意味地相视一眼,然后迅速离去朝下一个领导者奔去。
我刚把安迪拎到路边,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顿时整个人就打了个寒颤,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我怔怔回头,对上了指挥车上尤利安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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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该事件为百度百科可查真实历史事件,描写也是参考的国内官方新闻的报告,2013年6月26日《青年参考》22版(记者 张慧)。只是为了情节需要,无任何主观色彩。历史上进行指挥的是上一任元帅瓦西里。
第30章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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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48小时的游行示威最终结束在17号晚上九点,当然,安迪没有登上囚车,我也知道我完了。
安迪红着脸哭着推搡我,尖声喊道:“我叫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无奈耸肩,怎么办?被米尔克关进监狱,还是被尤利安狠狠揍上一顿?
我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对安迪说:“回家吧,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
安迪靠在我肩上哭,嗫嚅道:“我也没办法啊,莱茵,我失去了一切......”
我擦去他的眼泪,勉强挤出一个还算明媚的宽慰笑容:“你还小,我在十九岁以前也觉得失去了一切,人生晦暗无光,但总会有转机的,你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