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那种很清朗的少年音,今天早上刚在升国旗的广场上代表全年级表演朗诵。陆珣站在队列里,仰头看台上那个人穿着校服一丝不苟、抑扬顿挫,就想让他夜里哑着嗓子再念一遍。
陆珣说:“我轻一点。”然后又俯下身咬他的嘴唇,征求意见:“我去拿护手霜?”
护手霜在苏梅的化妆台上,樱花味的。闻到的时候会想起,他们在做不被允许、最不应该的事。
陆荷阳回答:“别去了。”
陆珣就听话,可还是痛。
陆荷阳真要痛得厉害的时候是闷不做声的,他从不会主动说,只将面孔沉在被子里,像溺水,半晌才抬起来呼吸一口,脸颊被压得泛红,眼眶也是红的。所以陆珣对他痛感的判断来源于他的手指,当他的手指上都是汗的时候,就是痛得狠了。
十指扣过,陆珣的掌心也跟着渗出汗。
“要不算了。”
但他的手指还探在陆荷阳的睡衣里抚弄他脊背上浅褐色的小痣,他熟稔以至于确认它在那。
陆荷阳又抿唇,然后伏过来:“口还是手?”
早起时,苏梅奇异于两个人挤一张床,但昨晚在一起补习,将就睡了一宿也算是合情合理。
陆荷阳先去洗漱,陆珣还在床上赖着,两只手掌枕在脑后。陆荷阳的睡衣搭在床沿上,上面的气息很馥郁,不是香,而是囊括了昨夜窸窸窣窣的欲望,仿佛抖一抖,就能抖出他曾发出的极为压抑的呻吟。
它遮挡他的身体,也遮挡他探索的手指。
他们将想做的事,掩了又掩,藏了又藏。
要藏到什么时候,长大?
什么时候算是长大。
陆荷阳收拾完毕,回来换他,洗过脸额上的发还是湿的,又被苏梅逼着涂抹面霜,脸颊上透着光泽,有花香。
陆珣将脚伸进裤子里,没穿妥当就迫切地单腿蹦过来又啵一口。
门板虚掩,门外是陆秉文和苏梅来回走动的声音,灶上的水壶煮沸了水,发出尖锐的啸叫。陆荷阳又不想推他,只能后退一步避开第二次亲吻,回身收拾书包,又将陆珣的作文本往对方那侧推了推:“会写了的话,今天交一篇给我,还是昨天试卷上那道题。”
陆珣将作文本抄进手里,扬了扬:“真要写?”
“真要写。”陆荷阳将每个字都加重音。
“好。”陆珣挑起眉尾,露出一个别有用心的笑,“是你要看的。”
傍晚放学回家,陆荷阳进门看见陆珣的书包扔在地上,足球和球鞋都不在,不知道又去外面哪里疯玩了。他推开房门,书桌上放置那本破破烂烂的作文簿。
他放下书包,翻到最新一页,上面写——
关于理想,我想不出别的比喻,只有一句。
理想是你。
绊倒铁盒
本来想白天发的,突然想跳预言家,万一我押中哪个省高考作文题了呢(笑),于是立刻发布。要是押中了,请评论区踢踢我。
下一番也是有读者点的内容,要看吃醋,被逼酿酿酱酱神马的,我加工了一下,有办公室play。也没啥原因,就是好像想起来没带大家去看过傅珣的总裁办公室和他特别阔大很适合做点事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