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钦江接住手机往下划了划,膝盖一弯,坐在他旁边,“姨姨,打电话。”
“说什么了?”
路倏歪过去,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故意甩脑袋,甩了他一脖子水。
褚钦江拿过毛巾,没管自己,仔细帮路倏擦着头发,“不让,点外卖。不听话,回来挨打。”
“吓唬谁呢?”
路倏拧他腰上的肉,没使多大劲儿,褚钦江边笑边抖,“逗你玩......别掐,痒。”
“跟谁学的。”路倏用胳膊箍住他脖子,往身前一带,手指捏他脸颊,“笑屁,快说。”
褚钦江摇头,笑个不停。
他一笑起来,眼角就变得狭长,杏眼成了丹凤眼,像狐狸。
无害的、敞着肚皮撒娇那种。
路倏掐了把他脸上的肉。
两人贴得极近,他甚至能看清褚钦江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你。”褚钦江说,“跟你学。”
路倏没出声,不知怎么,他脑子里忽然蹦出前两天,冯长宇嘬潘冕脑门那个画面。
男生想亲自己兄弟很正常。
他也想亲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