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绵延千里,四下皆是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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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依旧是去做复健。
这次时间稍微长些,路倏中途上了个厕所,出来遇见一个问路的爷爷。
爷爷看上去有一定年纪了,背着布包,独自来做治疗。
针灸科在九楼,路倏给爷爷讲了很久怎么坐电梯上去,然而对方还是不太明白。
他看了眼复健室方向,不知道褚钦江要多久才出来,思索片刻,决定送这位老爷爷一趟。
谁知上去后老爷爷拉着他手感谢了半天,还说要给路倏买吃的,路倏头疼不已,好说歹说终于将人劝进了医生办公室。
一来一回花了近半小时,等他回到三楼,褚钦江却不见了。
护士说他刚做完治疗没多久,应该不会走太远。
路倏拧眉拨打褚钦江号码,可响到最后自动挂断了都没人接。
不对劲……
褚钦江哪怕找不到他也不会乱跑,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去了其他地方,那也不至于不接电话。
路倏肉眼可见的慌了。
这种脚底发空的感觉莫名叫人熟悉,他攥紧手心,极力稳定情绪,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找外面等待的病人家属询问。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浅蓝T恤的男生?白色裤子,比我高一些,偏瘦。”
“不好意思,我刚来,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