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旧去禇钦江房间,两人坐一块儿学习。
路倏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题上,不再有任何心猿意马的小动作,眼神都很少往旁边瞟,中间禇钦江习惯性想碰碰他,也被路倏不动声色避开,没有一丝逾矩。
就像是世界上所有普通的、正常的兄弟那样,互相帮助,却不会相爱。
“yan。”临到休息前,禇钦江总算忍不住了,“我好像,不开心。”
“哪不开心?”路倏帮他拧开几个药瓶,推过去说。
禇钦江视线落在药瓶上。
换作之前,路倏会帮他把药一粒粒配好,再接一杯水给他喝,而今天却仅仅是推了过来。
禇钦江先前始终找不到难过的理由,此刻却好像有所明白。
“你变得,不喜欢我。”他低低重复,“不喜欢了。”
路倏心脏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皱缩成一团,说:“没有,把药吃了睡觉。”
他拿起药瓶想将药倒出来,最后又停在半空,示意禇钦江自己弄。
禇钦江一动不动,牢牢盯住路倏,药瓶似乎成了罪魁祸首,他忽然抬手一胳膊挥了过去。
“我不吃!”
路倏眼疾手快躲开,药物险些洒了一地,心里本就憋着情绪,这下瞬间被惹出火来了。
“你干什么?!”药瓶盖上后砸在桌上,他吼道,“发哪门子脾气!”
“是你,在发脾气。”禇钦江冷冷说,“我不吃。”
“你爱吃不吃!”路倏甩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