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和他说。”
“嗯。”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禇钦江有些心神不定。
他曾往返于首都多次,每回都觉得难熬,治病七年,听上去是一个没有重量的数字,却比什么都艰难,他靠着家人的陪伴,走到了今天。
这里经过的每一条街,每一处角落,伴随消毒水味与医疗器具的机械音,扎根在记忆里,如影随形。
幸运的是,除了上一次,身边都有路倏。
但这一次依然没有。
车窗外熟悉的风景掠过,灰蒙蒙的缺少阳光,无故让人烦闷。
老师见禇钦江兴致不高,笑道:“是不是不太适应?刚来是这样的,听说你是南方人,应该很少来这边,想家里人了?”
禇钦江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有点累。”
“大早上赶飞机确实挺累的,等会儿到宿舍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别绷着,”老师开了两句玩笑,“就当来旅游了,旅游之余顺便学习。”
禇钦江点头,没说话。
几十分钟的车程,总算赶到集训营。
集训营是近两年特地为国内竞赛培训建的,教学楼食堂和便利店等等应有尽有,哪怕期间不能随意外出,也能解决大部分生活所需。
老师把人送到宿舍后离开,禇钦江推着箱子进去,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那人正在铺床,见状一撑梯子,敏捷跳下来,热情道:“哈喽,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禇钦江婉拒,把箱子放到一边,“我东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