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还能去哪。”
“我只铺了一张床。”禇钦江说。
路倏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有一个人睡沙发?”
随即就明白自己过犹不及了。
果不其然,只见禇钦江坐在床边,满脸的怀疑人生:“你是觉得,我们不能睡一个房间?”
“没,”路倏咳了声,掩饰道,“说错了。”
禇钦江显然不信:“还是你嫌弃我睡相不好?但你以前——”
剩下的话咽在了喉咙里,路倏将他摁在床上,双手撑在枕头边,居高临下道:“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禇钦江直直看向他,两人目光近距离相接,以一方压迫另一方的姿势,对视半晌。
床头毛巾被人抽走,禇钦江往路倏脑袋上一盖。
“头发没干。”
“......”
他拽住路倏撑在两旁的手臂,反客为主坐起身,给他擦头发。
路倏气势蓦地蔫儿了,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摆弄。
须臾,他又不甘心的踹了脚禇钦江小腿,颇有泄愤的意思。
禇钦江似笑非笑在头顶说:“擦个头发还不高兴了?”
路倏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