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看着鸡尾酒,并没有动。
“怕下药吗?”禇钦江倚进沙发,眼神饶有兴致。
“禇总这双手,会冲浪玩骰子,”路倏端起酒杯,“还会调酒,不去卖艺可惜了。”
“卖艺多不划算,”禇钦江说,“做这些也要看心情。”
路倏浅酌一口曼哈顿,度数不高,口感却强烈而直接,瞬息便占满了整个口腔。
“看你什么时候寂寞吗?”他说。
禇钦江低低笑起来,肘关节撑在茶几上,手指垫着太阳穴,偏头看向路倏。
“路总,你好了解我啊。”
“这样啊,”路倏放下酒,俯身靠近禇钦江,口吻带上了嘲弄,“只是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清不清楚你喜欢男人?”
“小女朋友?”禇钦江佯装无辜,“路总,你可别造谣。”
路倏淡淡哂笑,坐回去,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叼进嘴里。
他半耷拉眼皮,手里一下一下玩着打火机,火焰喷出又熄灭。
周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气质,黑色T恤仿佛要与沙发融为一体。
禇钦江将他的模样收进眼底,神情忽然就淡了。
“路倏,”他说,“你刚跑什么?”
路倏并不回答,宛若无视了他的存在。
禇钦江也没声了,两人就那样安静的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