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没能救回来,奶奶去世后没多久,爷爷思念过度,摔了一跤也跟着走了。
两位长辈一前一后相继去世,火化后同葬在老家的坟地里,立了座最大的墓。
气氛蓦地沉重起来,围绕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
禇钦江垂眸,筷子一下一下夹着碗里的米饭。
出神了良久,他才嗯了一声。
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路倏想碰碰他,禇钦江站起来,背过身说:“我去洗个澡,你先吃。”
说完就匆忙上楼了。
路倏目送他背影消失,片刻后,自己也离开了客厅。
禇钦江洗澡没拿任何换洗衣物,路倏进卧室衣柜里翻了翻,找出内裤和家居服。
起身关柜门时心不在焉,不慎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摆着的灯。
路倏眼疾手快的去接,灯是接住了,床头柜却被拉开了一部分。
他下意识扫了眼,瞥见空空的床头柜里,只放了两样东西。
台式灯搁回去,路倏将抽屉拉到最大,柜内的物品完整暴露在眼前。
一个是在晋云岛时,他送给禇钦江的贝壳手链。
而另一样,是盒氟西汀。
氟西汀包装被拆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