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媗从头到尾将曲瑶的话复述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禇钦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导致病情复发,现在心理状况非常不稳定,甚至再度出现了自残倾向,不排除恶化的可能。
但不幸中的万幸,他如今的身体素质比当年好了不止一点,暂时也没有出现厌食的症状,只要愿意配合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能恢复的。
听到这番话,路倏几乎立刻确认了,禇钦查出了路铭衡受伤的真相。
沉默了良久,他说:“后面这段时间,一直到他痊愈出院,我都会待在伦敦,以后就我来陪护。”
钟晚媗点了点头:“我刚问了曲瑶姐姐,她说每次只能一个人来,你去登记一下吧,这里要办通行证。”
“嗯。”
路倏缓缓站起身,往登记台走去。
医院规定森严,一周陪护不能超过四次,一次不能多于半天,钟晚媗把机会全让给了路倏。
可惜前几天去的时候,禇钦江不是被注射了镇定剂在休息,便是在接受药物和心理治疗。
他们没能说得上一句话。
路倏从曲瑶嘴中得知,这几天他又发了次病,若非病房玻璃够结实,恐怕早被砸烂了。
病房里的禇钦江,路倏每看一眼,心底难受就加重一分。
与此同时,他也更加确定,必须要陪着他到完全治好为止。
哪怕真的治不好,他照顾他一辈子。
往后的日子,自己不会再让禇钦江踏足这个地方。
路倏去了医院七次,持续到第二周,他才终于看见了一个短暂清醒的禇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