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房子里,”钟晚媗抱住禇钦江的腿,哭得声嘶力竭,“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让你变成那样,没有人和我说话,只有你,对不起、对不起......”
禇钦江疲惫的闭了闭眼,慢慢蹲下身,把她抱进怀里。
“我知道。”他说。
他都知道,从她交给自己那张照片起,禇钦江就一清二楚,手表是钟晚媗拿走的。
说不恨不可能,可是钟晚媗救了他一命。
在伦敦痛苦的十年,身边也只剩这个妹妹陪着。
他有无数理由恨她,可看着她每次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看着那些连续送了好多年,没有间断过的平安符十字架,他连恨都无法恨得理直气壮。
终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发生过。
然而真的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自己的身体、路铭衡的车祸、路倏寻觅无果的十年。
这些谁来赔?谁能还给他?
“我不会去见她,”禇钦江淡淡说,“她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钟晚媗颤声嗯了一句,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崩溃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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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媗走后,禇钦江拟了份文件,发给集团法务和助理。
并且下达通知,从今天起,杜薇不再是钟鼎集团名义上的会长,所有财产包括那栋别墅,悉数转移到钟晚媗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