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传专业里流传这么一句话,人可以有新闻的理想,但不能有考新传的念头。
同理,新传人可以有做学术的勇气,但不能有成为学者的不自量力。
阮知慕每次写论文都像便秘,拉一点是一点,好不容易快写完一个段落了,发现概念搞错,整段删掉重来,相当于又憋回去了。
阮知慕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垂死挣扎。
他好想撞墙。
好想呐喊。
也好想给自己来一管大剂量开塞露。
手机突然“嘟嘟”响了。
严越:【我在图书馆门口。】
阮知慕瞬间弹了起来:【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
严越:【嗯,我也可以选择不听。】
阮知慕:【……】
【以为我会心软吗,你想得美】
【不听话,那在门口待着吧,我是不会去接你的】
严越敢来,不就是因为之前每次他都会心软吗。
他今天就要让严越尝尝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哼。
阮知慕从和严越的聊天界面退出来,手一滑,点到了展子航的头像。
聊天记录停留在半个月前,展子航对他说【等我寒假回来】。
发完这句之后,展子航没有再找过他,只是把头像换成了一大捧玫瑰。
阮知慕认出来,那是一周年恋爱时展子航送他的那束。
展子航是在用这种隐秘的方式讨好他。
阮知慕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如果真的很着急很在意这件事,不说立刻坐飞机赶回来,起码也会忙不迭把事情交代清楚,百般纠结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谅,忐忑不安,辗转反侧。
而不是轻飘飘一句“等我寒假回来”。
没有这么做,要么是心虚,要么是没那么急切。
展子航既然不找他,分不分手也无所谓了。
他就权当他已经死了。
——
阮知慕好不容易把论文开头磨出来了,手机再次“嘟嘟”响了起来。
严越给他发了一张图书馆门口地板的照片:【图书馆门口的风,真是凉爽】
阮知慕:【凉快你就多吹吹】
严越:【刚才有几个女生经过,看见我蹲在门口,问我是不是忘带校园卡,说可以带我进去,但是要加我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