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道:“把刀给我。”
严越调转了一下方向,让刀尖那头对着自己,乖乖把刀柄递给了阮知慕。
“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么管用,刀一拿出来,他就跑了。”
阮知慕把刀插回厨房的刀架,脑壳痛得厉害。
他按了按太阳穴,厉声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安全第一,不要和人打架。”
“是,你今天是没和他打架,这他妈有区别吗,刀一拿出来性质就变了,从民事纠纷直接向刑事狂奔过去了。”
“刀是在你手里没错,那万一打架的过程中被他抢去了呢?万一真的捅到要害了呢?万一他自己箱子里也有刀,被你一激怒,也把刀拿出来了呢?你想过没有?!”
阮知慕想想都后怕。
严越:“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
阮知慕:“你有个锤子的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让它发生。”
严越忽然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受伤,而不是担心他被我捅伤,对不对?”
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关注点。
阮知慕:“我他妈只关心我的房子平平安安,不要变成凶案现场。”
严越撇嘴:“我帮你赶跑了坏人,你就这么凶我。”
阮知慕没好气道:“那你想怎么样,还想让我夸你干得好?”
严越像是真的来了火气,一言不发,扭头回房间去了。
阮知慕收拾好厨房,屋子里一片寂静,除了墙上钟表的嘀嗒嘀嗒声。
他隐约有点后悔。
好吧,严越的确也是为了他好。
虽然手段奇葩了点,方式激进了点,工具吓人了点,但也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他。
被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估计心里不好受。
阮知慕纠结片刻,向严越的房间走去。
他轻轻敲了下门:“严越,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
其实阮知慕心里是有数的,严越回房间还没十分钟,能睡着才有鬼了。
不吭声,那估计就是还在气头上,故意不理他。
阮知慕:“睡着了?那算了……本来还想问问你明早要不要吃火腿蛋饼……”
家里的早饭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外面直接买的,豆沙包烧饼麻团豆浆之类;另一种是阮知慕亲手做的,比如火腿蛋饼。
阮知慕厨艺相当不错,但是亲手做早饭的话,就要烧水调面糊炸火腿肠切葱段,起码得提前一个小时起床。
这对于嗜睡如命的他来说无异于酷刑。
因此阮知慕很少会亲手做早饭,如果哪一天宣布要做了,就说明他心情很好,或者别有目的。
果然,房间里传来严越闷闷的声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