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严越外表看着身强体壮的,其实内里挺虚的,是个病秧子?
——
一周之后,严越才断断续续康复。
说康复,也不算完全康复。
虽然不发烧了,但是有些虚弱的后遗症,具体表现为脚步虚浮、偶尔咳嗽、嘴唇苍白。
阮知慕都担心他走着走着会不会突然晕倒在路上。
阮知慕钱包大出血,天天给他炖鸡汤炖羊肉汤的补,早上出门前也逼着他必须把厚外套穿上。
严越病了一场,脾气倒像是好了不少。
他斯斯文文地喝着鸡汤,喝一口,抬头看阮知慕一眼。
“让你破费了。”
阮知慕忍痛道:“不破费不破费,这点鸡鸭鱼肉算什么,你身体养好了最要紧。”
严越垂着眼睛,耳朵苍白得近乎透明:“你那天本来要去打网球的吧?都怪我,生病生得这么不是时候,打扰你的出行计划了。”
阮知慕摆摆手:“打个网球而已,随便哪天都行。”
阮知慕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严越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着竟然还挺……可爱的。
很能激起人的怜爱和施虐欲。
就像看到路都走不稳的奶猫奶狗,让人有种想狠狠rua一把的冲动。
阮知慕忍住了。
严越现在这副样子,跟易碎品似的,他怕他轻轻捏一下,严越就挂了。
——
大约一周后,钟德鹏再次向他发来了邀请。
这次是朋友开新店,充满异域风情的新疆餐厅,请他一起去尝尝菜。
阮知慕出门前还确定了一下。
天气很好,家里水电都关了,严越和同学去逛博物馆了,没被叫家长也没生病。
一切安好。
于是他放心地出门了。
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
他顺利地和钟德鹏在美食街碰面,顺利地和他一起进入了新疆菜餐厅,顺利地坐下来点菜,顺利地等来了满桌美食。
馕饼,烤包子,大盘鸡,手抓羊肉,巴哈力……
香气浓郁,色泽诱人。
钟德鹏给他撕了一大块羊肉,笑道:“手抓羊肉其实分为三种,热吃、冷吃和煎吃,冷吃一般会蘸盐,可能不太好嚼,我怕你吃不习惯,就点了热的。”
阮知慕:“虽说是手抓羊肉……我可以用筷子吗?不太习惯用手抓食物。”
钟德鹏向他眨了眨眼睛:“当然,对于一家餐厅来说,食客的体验永远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