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下来,他的内心一时翻江倒海,千头万绪,愧疚和酸涩一齐涌上心头。
徐灿如果知道那个“很渣的前任”就是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徐灿正想继续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得吓人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转过头去。
严越不知什么时候起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难看,盯着徐灿搭在阮知慕后背上的手。
刚才徐灿为了说话方便,是半搂着他,凑在他耳旁说的,胸部和胳膊紧挨着,嘴唇和耳垂相距不足三厘米,臂弯搭在他的后背上。
阮知慕看着他,喉头有点堵:“我……”
从重逢以来,他就经常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也会想象严越在大学时的样子,想如果那天他没有离开,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刚才听了徐灿的一番话,心中的酸涩更盛。
张开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严越却似乎误会了。
他冷着脸,让徐灿回工作室去,现在没他的事了。
然后抓起阮知慕的手腕,大步快速向外走去。
阮知慕手腕被勒得疼,跟不上他的脚步,跌跌撞撞的:“校友会结束了吗,你要去哪儿。”
严越不理他。
被塞进车子副驾驶座,他才反应过来一些不对劲:“等等,我为什么要坐进你车子里,我是准备回公司的,今晚有个活动研讨会……”
严越:“那就取消。”
阮知慕:“我哪来的权利取消,这是总监组织的会议。
严越:“上次直播姓黄的那个?”
阮知慕:“嗯……等等你要干嘛。”
严越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住他的手指指纹解锁,从联系人里找到黄德亮,一个电话拨过去了。
阮知慕头皮发麻,眼睁睁看着他拨通电话,问电话那头的黄德亮“我是严越,阮知慕在我这儿,今晚的活动研讨会,他是重要决策人吗。”
黄德亮不知回了句什么。
阮知慕还抱着一丝侥幸。黄德亮是个挺喜欢耍官威的人,每次开会,不管重要与否,不管紧不紧急,都要求全员到齐,不得迟到。
然后就看见严越点了下头:“行,那我就替他请这个假了。”
阮知慕:“……”
严越挂了电话,阮知慕忿忿道:“你凭什么擅自替我请假,这是我的工作……”
严越:“五年前你不告而别,我到处找你,三天没吃一顿饭,浑浑噩噩,差点死于煤气中毒,这个理由够吗。”
阮知慕惊诧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越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
阮知慕有些担心,严越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现在临近下班时间,路上车水马龙,路况不太好。
但是严越开车开得很平稳,开到s城市中心最著名的一家商场,驶进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