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他的目光:“没有什么别的原因,我听闻严尊诚行事狠辣,怕被他找麻烦,所以决定离开,仅此而已。”
阮知慕咳了一声,觉得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总结陈词了。
“总之,我不想再纠结从前的事,你也别一天到晚跟个怨妇似的。”
“大家各自安好,努力拼搏,以后走在路上遇见,也能道一声朋友……”
“朋友?”严越突兀地打断了他。
阮知慕脸色有点烫。
行吧,他又自作多情了。
以两人如今的地位来看,他确实是不够格当严越的朋友,毕竟连他的顶头上司面对严越时,都是点头哈腰恨不得跪地擦鞋的状态。
阮知慕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哦,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想和我当朋友,当陌生人也行……”
严越再次打断了他:“我不想和你当朋友,也不想当陌生人。”
阮知慕声音略微发颤:“那……仇人?”
这个其实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又不是受虐狂,平白无故多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仇敌,这谁吃得消啊。
他好不容易在s城奋斗得到了目前的一切,不想前功尽弃。
严越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严越道:“你当年问我,高考复习的动力是什么。”
阮知慕:“嗯嗯……”
他等着严越说下去。
然而严越说到这里,就停下不说了。
阮知慕傻乎乎看着他:“然后呢。”
就在询问的一刹那,他突然想起来了。
当年他想用大学美好生活和旅游来激励他,但是严越统统不感兴趣。
严越说“我高考的唯一动力,就是考完和你做爱。”
阮知慕傻了,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背靠在货架上,眼睁睁地看着严越抓住他的手腕,低下头,凑近,温热干燥的嘴唇覆了上来。
“该履行诺言了,哥哥,”严越把手绕到后面,隔着牛仔裤揉捏他的臀尖,轻声而危险地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阮知慕被摸得浑身战栗,反抗无果,垂死挣扎:“你,你女朋友……”
“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
阮知慕:“八卦杂志拍到了……”
不知为什么,严越忽然好像心情不错:“原来你还会特意找我的八卦新闻看?——温泉馆那次是吧,她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去吃温泉馆旁边的牛肉饭而已。”
阮知慕:“……”
严越有些急促地呼吸,像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他再次凑上来,咬了一下他的唇角:“还有别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