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以前高中的时候住一个寝室,还能天天见。”
“见不着,又不在一个圈子,也没什么话题聊,就算打电话也说不了几句吧?”
孟燃继续扯:“你怎么会觉得我躲着你?我躲你干嘛?又没发生什么事。”
顿了顿,故作恍然:“我说下午在篮球场的时候你干嘛要跟我道歉呢,原来是觉得你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我躲着你?”
孟燃:“没有,真没有,你想多了。”
孟燃这一通话下来,陆鸥洵原本云里雾里,渐渐也被说通了——一方面因为孟燃确实说得有道理,他也确实想不到孟燃躲着他的合理理由,另一方面,直男就是这样一种思维笔直的单线程生物。
陆鸥洵松了口气:原来是他想多了么。
孟燃见陆鸥洵被自己说通了,也跟着在心底松了口气,同时在心底锤了自己一下:
之前见不到的时候,冷着就冷着,如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儿能继续这么对待陆鸥洵?
陆鸥洵有什么错?
陆鸥洵又不是仇人!
想明白后,孟燃边调整心态,边尽量用上朋友之间的欢快语气:“好了,说开了。”
陆鸥洵也恢复了神色,坦然道:“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这个朋友了。”
两人继续边走边聊,孟燃:“怎么会。”
陆鸥洵:“嗯,不会就好。”
当晚回寝室,临睡前,孟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告诫自己:
别那么对陆鸥洵,陆鸥洵没错。
何况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躲能躲到哪儿去?
索性平常心,该干嘛干嘛。
对,平常心、平常心。
次日,周六,平常心的孟燃睡到正常时间起床。
一起来就发现斜对角的铺位空着,陆鸥洵不在。
孟燃下床洗漱。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陆鸥洵刚好开门进来。
两人在寝室门口碰到,孟燃见陆鸥洵满头是汗,纳闷地眨了眨眼。
陆鸥洵匀了口气,解释道:“跑了会儿步。”
吨吨:“嚯。”
坨坨:“牛逼。”
孟燃笑:“你这也太自律了。”
陆鸥洵:“习惯了。”
已经十点多了,坨坨翘腿打游戏,吨吨站在他乱七八糟的书桌前翻找东西,孟燃站在阳台刷手机。
隔着卫生间那道薄薄的门板,浴室的水声清晰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