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门前爆发了新一轮的斗殴,几家媒体蹲了一夜落了一场空,此时都理智尽失,他们情绪激动地推搡门卫,口中激动辱骂着把他们当猴耍的陆少珩。
没人知道这辆五面都贴着防窥膜的轿车里坐着的是陈濯,否则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但事实上,就算他们现在能够采访到陈濯,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事情发生的当晚,陈濯刚从电视台出来就和律师碰了面,着手给陆少珩申请取保候审。
结果第二天,律师和陆少珩见过面之后,却带回了他拒绝签字取保的消息,让陈濯无计可施。
陆少珩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想把陈濯牵涉进来,拒绝他的介入。但陈濯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这一个月的四处奔波,再加上陆少珩的不配合,让他心力交瘁。
又一通电话自动挂断,这时拘留所的大门里总算出来了个人。那个人说陆少珩早早就走了,已经不在里面,让堵在门外的人赶紧散了。
这个消息一出来,人群中再次发生了新一轮的骚动,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媒体们群情激愤,火力全开地问候陆少珩的祖宗十八代。
得罪了这帮媒体,不知在明天的新闻报道上,他们又要怎么大书特书一笔,好好落井下石一番。
猜想得到证实,陈濯将手机往中控台上一扔,太阳穴开始细细密密地犯疼。
自从陆少珩被拘,再到他被无罪释放,这漫长的一个多月里,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传给陈濯。
陈濯和车外的那些局外人一样,压根联系不上陆少珩,他不知道他的现状,不清楚他的想法,也不了解他接下来的打算。
至少此时此刻,诺大的h市,陈濯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打开手套箱,翻找他扔在里面的止疼片。就在这时,一只文件袋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是不久前安然让人交给他的。
文件袋里的资料大多并不新鲜,但有一只u盘引起了陈濯的注意,他将u盘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过了扔在后座的笔记本电脑。
其实陆少珩并没有走远,从医院出来之后,他就开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