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 想不该开免提的, 正准备直接从凉不怨手里接过手机关了免提, 又觉得该让凉不怨知道他哥和他的态度。
所以他到底还是没做什么。
而凉不怨攥着手机的手也猛地收紧,像是克制着什么,指关节都泛起了白。
纪凭语有点微弱的不耐:“你没跟他说我喜欢男的?”
纪亭晚幽幽道:“说了,堂叔打算给你介绍男孩子。”
纪凭语:“?”
他不懂了,也彻底没了睡意:“他图什么?”
“还是那套老说辞,家族联姻呗。”
纪亭晚明显也是有些疲惫,他轻叹了口气:“我推是帮你推了,但他那个性格你也知道,所以我来跟你说一声,你好有个准备。他肯定会想办法安排你们见一面的。”
纪凭语本来想抱怨一句都什么世纪了,但一听纪亭晚话语里的疲态,到底还是没说,只说了声好。
纪亭晚又问:“今年扫墓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去?”
纪凭语想了想:“我自己去吧。”
父母走了这么多年,他们俩兄弟已经能够很平和地聊起这些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沉默。
“行,我待会还有个会,先挂了。”
“嗯。”
电话挂了后,纪凭语坐起身来,看向凉不怨,喊了他一声。
凉不怨垂着眼:“我没事,别哄……”
他的话还没说完,纪凭语就直接倾身吻住了他。
纪凭语伸手勾住凉不怨的脖子,以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他的牙关,堵住了凉不怨后续所有的话。
凉不怨呼吸停滞片刻后,环住他的腰身将攻势反转。
纪凭语被他摁在沙发上,后颈枕着扶手,不得不仰起了头。
他俩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像是两头野兽在互搏,血的味道更是成了别样的催化剂,刹那间就刺激了某种感官。
等到纪凭语在这场较量中彻底失了力气,只能任由凉不怨压榨他肺部里的氧气时,他不住地想该练练肺活量了。
然后这一瞬的走神被凉不怨捕捉到,凉不怨轻咬了下他的唇。
纪凭语轻嘶:“凉不…唔。”
这场战斗好不容易结束后,纪凭语微眯着眼,头发被凉不怨揉得凌乱也懒得管。
他只卷了一下自己泛着痛麻感的舌尖,人都跟着麻木了。
纪凭语伸手推了推抱着他的腰身,把脑袋埋在他胸口的人:“你抱太紧了凉不怨。”
听到这话的凉不怨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手臂收得更紧,以至于纪凭语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啧,干嘛呢。”
凉不怨低声道:“你不该哄我的。”
他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向纪凭语索取更多。
那根绳子会让纪凭语窒息的。
纪凭语轻哂了声:“凉不怨,你管的有点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