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这点在初中思想品德课——又或者说是政治课上就会学到。
但纪凭语没有在这个时候跟凉不怨讲这些大道理,他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抱住凉不怨,轻抚着他紧绷的脊背,示意他继续。
凉不怨:“我真的很爱你。”
他声音低哑,近似呢喃而显得有些含混:“纪凭语,我好想你。”
他差一点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
为什么让他找不到他?
纪凭语顿了顿。
都说一个人的音乐能够反映出那个人的情绪和思想,纪凭语一直都在关注凉不怨,当然能够感觉到他那些令人潸然泪下的悲怆曲子究竟是对着谁在歌唱。
而《一场旧梦》的原版,更是将这份凄凉吟唱到了绝地。
像是踏入了死地的人,义无反顾,不愿再回头。
无论是唱腔还是作词间,全是麻木与死气。
他是心疼这样的凉不怨的。
因为在他看来,凉不怨不该因为他变成这样。
所以他不想再管什么十个月不十个月了,也不想再遵循那些大道理,而是做出了他年少时一定会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