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文虽说从小长在国外,但骨子里保留着亚洲人的内敛自持,也没有开放到让别人观看自己的裸体,他一只手拿着包装袋,额角青筋跳动,想爆粗口,“你……”
“生气了?”颜斯还是那副狐狸样,勾人又狡诈,“想骂我?”
“骂我什么?”颜斯就这么款款走到他面前,“变态?不要脸?下流?”
话可真叫他一个人都说了,蒙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自知之明,牙齿不甘地咬了咬下唇,没吭声。
“可你越没有反应,我越是喜欢你。”颜斯就这么捏着他的下巴,自下而上地查看他的口腔,好像旧社会买卖牲口前做的那样,“这可怎么办呢?”
蒙文终于压抑不住,一巴掌将他的手打飞,“别他妈……”
“碰我”这个词还未等说出来,颜斯忽然抢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头顺势就滑了进去。
蒙文当场就愣住了。
这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吻。
在他朴实无华的保守恋爱观中,吻应该是献祭给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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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斯的吻技相对于他这个愣头青可谓是太高超了,舌头灵巧的能打绳结,一路引导撩拨,就仿佛是一把利刃直插欲望。
等到蒙文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反将颜斯按在了玄关上,手甚至不由自主地滑到了他的屁股上,不住揉捏。
“这不是学的很快么?”颜斯偏过头来,对着他敏感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嗯?”
蒙文愣在了当场,一张黝黑的脸木讷着,看上去竟然有点呆傻。
颜斯哼笑一声,从他手里拿走了包装袋,拆开拿出里面的药膏喷雾,示意他,“张嘴。”
蒙文看到他手中的药,忽然意识到在自己的想椒樘法有多错误,刚刚的跑腿小哥送来的竟然不是情趣道具,而是正儿八经的美团送药!
颜斯没心情伺候人,把消炎药膏给他嘴角抹上了一点,再把喷雾往他手中一塞,“自己喷吧,我要吃宵夜了。”
蒙文一转身就看着颜斯正在端放了辣椒酱的泡面,“等等——”
“这是我吃的。”蒙文几乎是飞身一扑,才从他手里抢下了面碗,气喘不定地告诉他,“你的还得等一会。”
“啊?”颜斯皱了皱眉,视线飘向了面碗,“这面……”
蒙文为了避免暴露,端起碗三两口就将面条吞咽进了肚子,强忍着辣椒的呛人,闷咳着,“咳咳……你继续玩,我煎个蛋……”
颜斯将信将疑地走回客厅,拿起了手柄,“我要糖心的蛋。”
蒙文猛击自己的胸口,好说歹说才把面条咽下去,原本就磨破了的嗓子眼更是火上加火,烧得他两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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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漱口了好几次,疼痛仍然不减,蒙文想起手中的喷雾,连忙给口腔内上药,就在这时,颜斯的声音响起,“喷了喷雾就必须忌辣,绝对不可以……”
蒙文捂着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咳咳咳……”
都到这种地步,颜斯哪能看不懂,抱着胳膊倚着厨房门口,呵呵地看着他,“给我碗里放辣椒?”
他刚做完痔疮手术,蒙文此等居心,论罪当诛!
蒙文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口腔深处已经泛起了血腥味,又是辣椒又是喷雾,这一通折腾简直是堪比酷刑,让他一双眼烧到通红。
最终颜斯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大概败在了这木头的倔强下,到死都憋不出个屁,转身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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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医生,再加上爱好小众,家中当然常备着各种各样的器具,别说是检查口腔,就算是蒙文要求当场割个包.皮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