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枚戒指的来历。”云子安重新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也是我不愿对外讲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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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被称之为阎王爷的汪杰此时此刻喉头艰难滚动着,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在传统理念当中死者为大,就算是上门讨债,也不能赶在忌日去戳人的伤心处。
“祖宗……”应晓峰已经哭湿了半盒的纸巾,就差抱着云子安一起嚎啕,“你为什么从不对我讲……”
云子安表面上看着满脸泪痕,强撑着苦笑,实际上内心正在疯狂吐槽——
这不是废话么,要不是被逼到这份上,老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能编……
可哭着哭着,应晓峰的狗脑子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都他妈深情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云子安骚个什么劲呢?
他就差把避孕套叼在嘴里了!
而他们面前,云子安的表演仍在继续,正故作坚强地擦拭流淌下来的眼泪,“整整三年了,没到中秋节这一天,我都会想起他,不知道今晚的月光能否照亮他回家的路……”
正当这个时候,门铃忽然被人按响,门外传来了熟悉的男声,“老婆,开门,我回来了。”
云子安擦眼泪的动作骤然停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
屋内的温度好似低了七八度,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阵阵阴风,汪杰抱着胳膊和公关负责人面面相觑一眼,僵硬着抬起脑袋看向了云子安,声音不禁有一丝丝的颤抖,“你老公……”
“……不是尸骨无存么?”
第七十七章 玩这么野?
屋内几乎是死寂一片,只能听到阴风拍打在窗楞发出的扑簌扑簌声,又因为今夜月圆,投进屋内的光线就格外的亮,拓印在地面上的重重树影就显得格外浓墨重彩,更增添了几分森冷恐怖。
而云子安方才哽咽的哭声仍然回荡在他们的耳边,“整整三年了,没到中秋节这一天,我都会想起他,不知道今晚的月光能否照亮他回家的路……”
汪杰现在的心肝乱颤地几乎失控,牙齿不住打颤,“这就……回来了?”
应晓峰也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到,“这……这……”
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僵硬地扭转脑袋看向了云子安,颈椎骨发出嘎吱嘎吱的机械声,“……开……开门么?”
云子安也尚未回神,没想到戎骁这狗玩意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妈的诈尸也不挑个好时候!
门外的戎骁还百般疑惑着,伸手更加用力地拍了拍大门,“开门啊!我回来了,你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么?”
别墅整体的隔音效果太好,就算是声如洪钟,在室内听起来也模糊不清,在搭配着不知道从哪吹来的冷风,让人从脊背凉到了心坎,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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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云子安脸上的表情从苦情戏中满脸泪痕的女主,切换到了恐怖片中房梁吊死的女鬼,嘴角泛起了诡异笑容,用那种令人发毛的阴冷声线问道,“你们知道没能入土为安、魂归故里的人会变成什么么?”
“尸体会在短短几天内腐烂成巨人观,蛆虫在皮肤之下钻洞啃食……要是生前的执念强烈到一定地步,当满月的时候,月光照射在还没有完全的腐败眼球上,可以看到瞳孔缓慢转动,如果在这个时候有路人经过,与死者的瞳孔对视……”
云子安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就仿佛是成千上百个骷髅同时摇晃,“……死了的人,就会附在这个人的身上回来索命。”
咚——!
门外的戎骁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一拳砸在了门板上,他力气实在是太大,整个大门都跟着摇晃震动,“开门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别墅骤然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公关总监率先受不了了,筛糠似的颤抖着,就仿佛是尖叫鸡一样发出了惨厉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汪杰这个时候强装镇定,可浑身也跟筛糠似的颤抖,“云子安,我警告你,不要装神弄鬼……”
戎骁听到了别墅当中传来了人的动静,眉头深深紧皱,从兜里拿出了备用钥匙,捅进了门锁咔嚓拧开,咣当一声拉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