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失去燥热感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了床上,在屋内的地板上留下了点点光斑,柔软的床榻上凌乱不堪,挤着两个大男人不免有点局促,被子早不知道被踹去了哪个犄角旮旯,全靠身体旺盛的火力才不至于风寒。
空气当中的气味显得相当暧昧,颜斯的锁骨胸膛全是斑斑点点的痕迹,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他的眉头动了动,发出含糊的一声,“……几点了。”
“不知道。”蒙文结实有力的臂膀死死搂抱着他的窄腰,就仿佛是留恋什么一样在他的后颈上嬉戏啃咬,“再睡会。”
这场疯狂的做爱从昨天晚上一直持续到了中午,颜斯感觉自己已经处于弥留之际,浑身上下都透着不适和酸软,动了动自己的屁股,倒吸了一口气,“操……真他妈疼……”
“有点流血。”蒙文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感,唇舌移动到了他的嘴角,带着事后的沙哑性感,“给你塞了一个消炎栓。”
“消炎栓有屁用……”颜斯一把老腰完全废掉了,下半身几乎瘫痪,挣扎着坐起来,戴上眼镜看清地板上丢的乱七八糟的安全套,吓地一个激灵,“……你到底是做了多少次?”
蒙文现在的表现就如同诚实的大狗,也有一把永动机一样的公狗腰,“没数。”
他从后将颜斯搂抱入怀,手掌按揉着后腰酸软的地方,“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你昨晚到底怎么了么?”
回想起昨晚的狂风骤雨,颜斯的脑袋微微低垂着,忽然反手按住了蒙文的手背,声音艰涩,“蒙文……你先告诉我,我在你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什么?
蒙文浓黑的眉头不由得皱紧,似乎也在衡量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只听他就仿佛是自己都无法肯定一样,“雇主?”
听到这样的答案,颜斯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三个月的合约到期,你就会毫无留恋的从我这里消失是么?”
他抬起头,用一双翡翠色的眼眸紧盯着他,“哪怕你睡了我。”
这其中的诘问实在是太过明显,然而一项寡言少语的蒙文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有眉头越皱越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