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宣与顾青白拱手谢了周平,坐上马车,颇有些不明所以。
顾青白:爹,王爷救了少白,还留下来养病?
顾父:好像是这么回事?
顾青白:王爷,对谁都这么好?
顾父:达则兼济天下,大约是吧!
顾青白:……
顾父:……
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顾少白烧得迷迷糊糊的,还是在子夜痛醒过来。
在安神汤的药力下,他不知李至善给他施过针,所以痛是痛,却是痛得不清不明。
恍惚中,他浑身发热,蜷缩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温凉如玉,大大减轻了身体的燥热,于是,他急迫不停地追逐那个地方,与它紧紧相拥着,贪婪地汲取着它的温度,连痛,都不再那样难以忍受!
慕清沣紧紧搂着他,感受他鼻尖喷出的滚热气息,在咫尺距离细细观他弯翘颤动的睫毛,如幼蝶振起羽翼,抖落一翅辛酸。
他轻柔地吻上去,那细微的震颤便落于唇齿,敏锐地像只倏然阖拢的蚌壳,夹得人皮肤生疼。
翌日,顾钧宣带着顾青白一大早携了谢礼,来拜会慕清沣。
慕清沣令人将他们带至偏厅,顾少白还在沉沉睡着,高烧让他的体力流失得所剩无几。
父子二人行了礼,奉上礼物,表达了谢意。
不消半个时辰,就又被打发出来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