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昨夜可想明白了么?”慕清沣看着他的黑眼圈问道。
顾少白本想翻个白眼,但翻到一半儿发现那人正瞪着他,于是这个白眼立刻变成了怪异的含情脉脉,“草民……呃……少白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什么?”慕清沣耐心地听。
“王爷高高在上,少白只是一只蝼蚁,怎能撼动参天大树,不是少白愿不愿赌,而是,没有选择……王爷有翻云覆雨的手,顾家却不是乘风破浪的舟。如果王爷不嫌弃,少白愿效犬马之劳。”
他说的诚恳,慕清沣却从他眼中看不到半点真心,什么效犬马之劳,纯粹胡扯,一晚上能把一根铁棍磨成针,那才是见了鬼了。
他微微一哂,“何谓犬马之劳,包括……取悦本王么?”
顾少白面容不变,含笑道,“当然包括,扮犬扮马,随王爷高兴……”
慕清沣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顾少白环视左右侍卫一眼,面露惊异,“那王爷是哪个意思?”
——我就不信了,你堂堂王爷当着这么多人还能说出什么自降身份的话!
慕清沣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用扮犬扮马,只扮贾帆足矣!”
去你妈的!顾三公子人生第一次骂了人,不过是用肠子骂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面前,他的肚子很合适宜地表达了不满。
慕清沣扬了扬下巴,“坐下吃饭。”
顾少白发现,居然还有一副碗筷。
他捧着饿瘪的肚子坐下来,暗地里撇嘴,还真是脸大谱大架子大,看这一桌子五颜六色美味佳肴,连杯盘碗碟的花样器形都是官窑烧制专供皇庭的特供品,顿时令这四面白墙简陋粗俗的小客栈有金碧辉煌无尚荣光的即视感。
慕清沣夹了只烧麦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