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林觉的出身,听惯了这种富贵之家各种各样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的奇怪事情,此刻还是忍不住替那孙小姐叹了口气:“那这孙小姐这些年来,大概是吃了不少的苦。”
“明面上的苦倒也不至于,她毕竟是他们孙府唯一的小姐,那孙夫人好歹是大家出身,倒不至于苛待于她。只不过毕竟不是亲女,再想起她的娘亲,也肯定不会关照,最多是当这个庶女不存在,就已经算得上是所谓的恩赐。至于孙昭,就算是为了不惹恼发妻与岳家,也不会刻意关照这个小女儿。两位家主既然是如此的态度,府里的下人最是懂得看人眼色,尤其你看那孙桐就看的出来,那位孙小姐在他们府里实际上的地位。”游彦说完,又笑了笑,“倒是这孙小姐也算争气,整个人出落的粉妆玉琢的模样,加上才学气质又都是上乘,让孙府的人知道自己在这桩婚事上多了个筹码,所以才没将她随意嫁了,殊文也胜在家世出身入得了眼,才得了这个机会。”
林觉听完忍不住摇头:“要是旁人家,别提就这位孙小姐的出身,就她家的这些凌乱,也懒得惹上,也就只有你游子卿,还敢给自己的侄子应下这么桩婚事。”
“我知道世人有门当户对的说法,若是这么算起来,这位孙小姐也算是跟殊文相应,最重要的不是她们二人心中乐意?现在想两情相悦那是何等地困难,既然殊文有幸遇见,我自然要成全。”游彦说着,朝着林觉抬了抬手中的杯子,“至于孙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今日我也随口提醒了几句,将来两家若是结了亲,他孙昭若是想将那些引到我眼前,还有那位孙公子想借着这桩婚事打的如意算盘,都应该先掂量掂量,我是不是愿意应和。”
林觉伸手替他添了茶:“游兄不愧是游兄。”
游彦说完话,又起了困意,打了个呵欠道:“林兄过奖。”
林觉手从茶壶上慢慢地放开,抬眼看向游彦:“对了,游兄,仔细算起来,那陶将军也该到西南了,不知那边战况如何?”
游彦回视他,二人对视了一会,,游彦才勾了勾唇,回道:“前几日倒是收到了战报,援军抵达西南之后立即给予了敌军重创,首战告捷,一切与预期的也差不多。”游彦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至于其他的涉及到具体的,就恕我我能透露了。不过游兄既然欣赏陶姜,就对他放下心来,这是他所擅长的事情,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军中,处理西南的情况也算是得心应手。”
说罢,他笑了起来:“林兄不如趁早开始准备给他的接风宴才是,到时候我肯定是要作陪的,也好借着陶姜的面子,向林兄讨杯好酒尝尝。”
林觉向上扬了扬唇:“游兄若是想喝酒,我现在就可以让人送来,说起来前几日我还得了两坛上好的竹叶青,”他看向游彦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只不过,我怕游兄没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