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影其实并未走远,而是被先前同楚飞扬竞价的儒雅男子叫住了。
“在下方君浩。对公子一见投缘,在下已让人在酒楼里备了酒菜,不知公子可愿赏脸?”那男人笑著邀请。虽然索昧平生,他这样的邀约却丝毫不让人感到突兀。他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或是说本事。
君书影看了他一眼,转头道:“带路吧。”
两人在酒楼雅间落坐之後,方君浩亲自给两人倒了酒,笑道:“在下不才,略懂些相面之术。在下观公子面相,乃是人中龙凤之相。如今虽然龙游浅潭,并不得志,他日却必定飞黄腾达,一展抱负。”
这话听得君书影受用至极,却知这人不可小觑。所谓无事献殷勤……君书影淡淡笑道:“承蒙吉言。这一杯在下敬方兄。”
方君浩喜滋滋地喝了酒,又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君书影。”
“原来是君兄。相见即是有缘,再干一杯。”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方君浩看了看君书影,突然正色还略带些紧张道:“不瞒君兄。在下今日一见到君兄,就觉得你我是有缘之人。君兄如此一表人才,在下只觉得……在下并无唐突之意,只是……”方君浩有些窘迫地看著君书影,俊雅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色。
君书影知道这方君浩绝对不是说上三句就能脸红的人,那脸皮目测去比城墙拐弯还要厚。但是他那般姿态却并不显得做作。
君书影淡淡一笑,举杯道:“干杯。”
……
楚飞扬僵立在屋顶,冷风阵阵,他一言不发地听著底下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手中的小黄鸟被折磨得叽叽乱叫,无奈身子小声音也小,微不可闻的叫声霎是可怜。
对别人都不假辞色,对这个色狼倒是很热心……
楚飞扬却忘了,君书影到底曾是天一教左使,虚与委蛇的事怎麽会不熟悉。
君书影刚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点灯,就被人架著逼到了墙角。他一惊,待闻到是楚飞扬的味道,才放松下来。
“你去干什麽了?”楚飞扬恶狠狠地道。
“喝酒。”君书影答得坦然。
“和谁喝?”楚飞扬刻意让他的醋味弥漫开来。酸不死你。
“你管不著。”君书影冷冷道。
“我管得著。”楚飞扬无赖道。
“你以为你是谁?!”君书影冷哼一声。
“我是谁?!”楚飞扬怪笑一声,“问得好!我是谁?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记住我是谁!”
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过後便安静下来,不多时便响起了一阵阵软腻的低吟和粗粗的喘息。
小石头颤巍巍地走到门边,小肚子上仍旧系著绳子,绳结复杂无比。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推了推门,推不动。
“呀?”小石头把小耳朵贴上门缝听了片刻,又颤巍巍地走远了。
次日午时。
君书影趴在床上,软得像瘫水。丝被只盖到窄腰处,露出的光裸肩背上满是惨遭蹂躏的可怖痕迹。
楚飞扬端著饭菜走了进来,神采奕奕。
“小石头喂饱了。该你了。”楚飞扬走过去,撩了撩君书影的长发,柔声道:“起来吃饭。”
君书影无声地转过头去。
楚飞扬笑了笑,将手伸到丝被下,被子上鼓起一块来,不老实地动著。
那鼓起的一块停了下来,突然猛地矮了下去,君书影的身体一震,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