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溪吃了一惊,一手抄起长剑,打开门,迎面就是一把石灰洒向他的脸。他早有准备,立刻将门关上,隔着门板一剑刺出,只听一声惨叫,方棠溪知道已经得手,抽出长剑,打开门,却发现受伤的男子已经被人拖走。
看来这次暗杀是早有预谋。此时深夜无光,追上前去恐怕还有陷阱,十分危险,不如在就在茅屋中防备有人闯入。
方棠溪守了片刻,发现蓝吹寒听到声响,披衣而起,缓缓走到他身旁,他诧然回头,微笑了一下:“你醒啦?”
“怎么回事?”蓝吹寒不动声色地看着方棠溪英俊苍白的面孔。除去面具的男人脸上那种奇异的性事后的风情更是明显,而方棠溪显然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
“有人把我们的马偷了,我们明天只能走路啦!”方棠溪发现蓝吹寒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放,像是……每次那个之前的暗示,干笑一声,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你怎么不走?”蓝吹寒的声音十分温和,而看他的目光也似乎变得十分奇怪。方棠溪一心想要他爱他,自然不会带他去静溪山解毒,能逃走的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方棠溪却没听出他是这个意思,叹了口气:“外面有人埋伏,敌暗我明,哪里走得脱。明天早上我们再出门吧。”
“你……希望我解了毒吗?”蓝吹寒轻轻地问他,神情有些惊讶。
方棠溪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是当然。如果这种药会让你不舒服,当然是解了比较好。”而且蓝吹寒自己是能发泄了,没什么不适的症状,最痛苦的是自己才对吧?
至于吹寒的爱情……即使用这种手段真的能得到,也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
方棠溪暗自想着,对着蓝吹寒便是一笑,这一笑中说不出的释然轻松。从雷凤章身上,他看到了因为痴恋而变得难堪的自己,而这样的自己,只会造成吹寒的困扰罢了。于今之际,是应该设法解开了蓝吹寒身上的毒,以后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他才对。
第19章
发现蓝吹寒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方棠溪笑得有些尴尬,直觉地又后退一步。
蓝吹寒这时才发觉自己似乎又动了情欲,连忙镇定心神,却忍不住盯着方棠溪脖子下的锁骨处。那种曾经男人的性感,竟是如此令人沉醉。
可是方棠溪刚才的暗示虽然不十分明显,他也听得出,方棠溪并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发生类似的情事。不悦和轻蔑闪过蓝吹寒深不可测的眼眸,如他高傲者,又怎会去强迫一个不情愿的人。
蓝吹寒轻哼了一声,转过身走到床边,盘膝在床上坐下。方棠溪不愿被他拥抱,难道他就想抱一个男人么?如果不是方棠溪缠着自己,他才懒得去抱一个男人,脏得要死。现在方棠溪下了药了,却又后悔……难道还要他反过来求他不成?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并没有做出意料之内的动作,不禁迟疑了一下。虽然他内心抗拒,但也知道蓝吹寒如果立刻扑上来,自己决不会拒绝,虽然那个地方可能已经烂掉……但事情本来就因他而起,他不可能推脱,何况……吹寒的要求,他是很难拒绝的。
“吹寒……你不是想……”提到令他尴尬的话题,方棠溪脸皮再厚,也不禁微微一红。
蓝吹寒原是想用自身内力,强行将情欲之火压下,但他没想到的是,如果是毒,压一压还能压得住,但这却是蛊虫,越用内力压制,反倒越是诱发体内血欲,此时浑身热血四处奔流,忽然压制不住,登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吹寒,你……”眼看蓝吹寒的身躯一侧,便要倒在地上,方棠溪抢先一步,将他抱在怀中。此时蓝吹寒双目紧闭,不醒人事,浑身炽热,脸上竟然有种诡异的嫣红。
他按了按蓝吹寒的脉息,发觉除了轻微的中毒外并无异状,犹豫一下,探手向吹寒身下摸去,果然发现玉茎粗长,仿佛烧过的岩石一般,热得烫手。吹寒不知为何,这次竟然不肯威逼他,宁可忍着不做。
吹寒应该不会发现他小心掩饰的伤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钻了牛角尖。两人小的时候亲密无间,吹寒向来冷淡骄傲,他从小便知道。
他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低头去吻吹寒的嘴唇……一如他想象的柔软……这是他第一次吻吹寒,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尽管说要堂堂正正追求吹寒,但是以吹寒心性,下了决心的事,一定不会再改变。
让吹寒躺在自己左手的臂弯里,他用另一手套弄着吹寒的炽热坚挺之处。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的手有些颤抖,也知道自己毫无技巧可言。
发现吹寒脸上的潮红更盛,他犹豫一下,低下头,眼睛一闭,含住那灼热的巨大。感到玉茎在自己的口中变得越来越坚硬,甚至已经顶到了喉咙口,方棠溪发现进入得太深,想退出时,一道温热射入口中。
吹寒竟然已经射了。
方棠溪吃了一惊,连忙退了出来,忽然“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竟然挨了一掌。
脸颊疼痛,汁液不由自主地顺着唇角留下,方棠溪呆呆地看着渐渐苏醒过来的吹寒正冷冷地看着他,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苍天……窦娥也没这么冤吧……
蓝吹寒原先看到他俯身在自己的身下,长发垂落,正好遮挡了视线,以为他竟然对自己非礼,还没完全从昏迷中清醒便给了他一掌,现在发现是怎么回事,看到他脸上红红的五指印,不由得有些后悔,虽然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但冰冷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方棠溪脸上一热,将口中剩余的蜜液吐在一旁,笑嘻嘻地道:“不要紧,吹寒的很甜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