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着蓝吹寒气势逼人,方棠溪心里一寒,他向来不会违抗吹寒的意愿,但如果蓝吹寒不扮女人,被爹娘知道昨天晚上是假凤虚凰,也许他会被立刻和个女人绑在一起,困在方家一辈子出不了门。
方棠溪只好硬着头皮,讨好地道:「吹寒,我只求你一次,好么?只要你肯答应,以后随便你想怎样都行。」
蓝吹寒本来就已不快,皱紧了双眉道:「随便我怎样?」他易容过后,本貌的表情虽然生动,依旧大打折扣。何况素来情致寡薄,这一句话出口,面上一派不以为然的样子,瞧不出半点心绪。
看着蓝吹寒不以为然,方棠溪心里有些发凉,却厚着脸皮,拉住他的手掌,在脸庞边蹭了蹭道:「对,任你处置,怎样?」
蓝吹寒凝视他片刻,说道:「我可以扮成女人一个月,但你以后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方棠溪听到蓝吹寒避重就轻地不提刚才的戏言,紧张的心忽然放松下来,他虽然爱开玩笑,但像这种明显带着情色意味的却是极少,更何况如今处于劣势,开这种玩笑无异于羊入虎口,还有点不知廉耻的意思。但蓝吹寒的话又让他有些失望,吹寒虽然决定和他在一起,但对他情薄之际,连欲望也稀薄得可以。
蓝吹寒向来十分冷情,在性事上并不看重,这倒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昨天晚上他肯为了自己做那种事,虽然不知是为了什么,可一定也是也纡尊降贵、十分委屈的。
方棠溪暗自嘲笑自己一阵,却发现蓝吹寒一直在盯着他。他不禁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怎么啦,吹寒?」
「你脸红便脸红,怎么又皱起眉头叹气?究竟在想什么?」蓝吹寒皱眉说道,「如果要我一直扮成那女……那位李姑娘,现在我们不是应该给你爹娘奉茶?你还赖在床上不穿衣服,想要等到什么时候?」
「噢。」方棠溪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一件事,将被子略微掀开。只见血迹星星点点,彷佛雪抱新梅,煞是娇艳,不由呆了一呆。他原本担心洞房时新娘未曾落红,比然会引起父母疑心,但不料昨天晚上与蓝吹寒太过激情,后庭流出血来,沾得到处都是。显然连这处子落红也不必伪造了。
「你爹娘早就在堂前等候,你不想让他们等到中午吧?」蓝吹寒不悦地道。
方棠溪连忙穿了衣裳,但他腿脚不便,穿上衣时还好,下裳却有些艰难。四下一看,便蓝吹寒站在一边。他知道蓝吹寒向来是被人伺候,此刻无动于衷,自然是不打算援之以手了。心中微叹,便叫外面的侍女进来帮忙穿衣,又让仆役进来,背他出门。
蓝吹寒看他极为艰难地更衣,正在犹豫是不是要上前帮他的忙。但他还没做好决定,方棠溪便叫丫鬟下人来伺候,倒是像把他当成是外人一般,当下觉得方棠溪对他有意疏远,更是不快,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方棠溪穿好衣裳,让人背出门的时候,看到蓝吹寒原本神情淡淡,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忽然却又变得十分不悦。当下凝思苦想,只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他,惹他生气。此时有了外人在场,也不好多说,于是一路沉默,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