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相信什么亲情,相信什么爱情!你呢?”北堂贴近言非离,语气阴柔无比,“你又是为了什么?”言非离靠倒在墙上,浑身发抖,眼见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即将铺陈于前,胸口不由窒息得无法喘息。
门主这是为什么?门主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以他的为人,为何要活生生将这件事撕开?言非离心慌意乱,一时间根本思索不明白,只是一种无由的恐惧从心底蔓延而上。
“门主,你醉了……”北堂傲不等言非离说完话,已捏住他的下颚,厉声道:“不许对我撒谎!本座要听实话!”酒的后劲渐渐上涌,北堂已有些昏然,用词混乱起来,一会儿以‘本座’自称,一会儿又以‘我’自称。
“门主……”言非离低低唤了一声,忽然静了下来,叹了口气。
“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这一句无疑是承认了一切。
北堂傲心中更是怒极,狠狠揪住他的衣襟,酒香从北堂身上扑到他面上。
“你怎么敢……”下面的话却没有出口。
言非离浑身一颤,见北堂分明是醉了,可又好像分外清醒。
他心下悲到极致,忍不住别开头,颤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对门主心存邪念!不该背着门主私自产子!门主应该罚我,罚的重重的才好。”
北堂傲大声怒道:“我不是让你把那些事忘了吗,为何你做不到?你若真是忘得干净,今日为何要主动请缨?言非离,本座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其断自乱。”
言非离脸色变得如身后的墙壁一般灰白,闻着从门主身上传来的浓郁酒味,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要醉了。
苦笑一声,神色凄然,“若是忘得掉,这情,岂不是早断得干净了。”
北堂从他口里听到那个字,只觉又怒又气,还憋着一股子火无处发泄。
想起下午东方曦的话,犹如瓢泼一桶冰水波天浇下,心里淋了个精透,郁闷之下酒饮得过了,突然间酒气上涌,甩下东方,拿了那个折子便来质问个明白。
此时见言非离面色惨然,神情凄切,月光从窗外映了进来,将他笼在阴影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轮廓朦胧。
言非离转着头,衣衫被他扯露出大半,露出古铜色的脖颈和半个胸膛,脖颈上的动脉暴在外面,一下下跳动感觉分明。
北堂本来狠狠地盯着他,眼光却不知何时滑落到那象征生命的脉动上,目光渐渐有些迷离,原本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的手,也改为轻抚。
“唔!”言非离吓了一跳,浑身闪过一阵激流。
他吃惊之余,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出来。
可是他的反抗让北堂怒火旺盛,突然紧紧扣上他的脖颈。
言非离根本掰不开他的手,情急之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北堂傲酒醉中反应不及,应个正着,当即松了手,偏着脑袋。
言非离按着脖子喘着粗气,看不清门主的样子,心下忐忑。
北堂却猛然抬头,神情狰狞,扬手回了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北堂傲贵族出身,身份高贵,长这么大,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小是娇宠惯了的,别说是被人打,真是连骂都没被骂过一声,今天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那个动手的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随身武将,羞愤之情反倒盛过了疼痛。
想起刚才东方曦说的话,果然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滋味可是受不了。
伸手便去拽言非离。
第17章
言非离刚才被北堂掐得够呛,又挨了狠狠一巴掌,头脑昏眩,耳边一阵嗡鸣。
他打北堂为的是让他清醒,手上只用了三分力。
可北堂那一掌,虽然未运真气,可是盛怒之中力气十足,不容小觑。